高厂长是个健谈的人,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会多说一句,吃饭的时候和阮文聊着棉厂的情况,“今年棉花产量还行,这收购的价格就下来了,对农民来说一算账反倒不如往年。”
因为这些年来国家队纺织业有大量补贴,纺织品出口多,所以棉花向来是首选的作物。
就连阮姑姑也会在自留地里种棉花,和其他村民凑在一起再去棉站卖棉花,给家里贴补点收入。今年整体价格偏低,产量虽然有所提升,但算下来不如去年。
“等回头棉花的用途多了,产量上来价格不变,农民的收入也就多了。”
高厂长笑了下,“能有什么用途?小阮你倒说说看。”
“我就随口一说,高厂长您别往心里去。”阮文放下筷子,“我能去车间跟技术员聊聊嘛,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去吧去吧,平日里有什么事尽管来棉厂找我,记着我的话就把咱棉厂当娘家,知道吗?”
阮文应下离开,她在安平的那个娘家,险些把她逐出家门呢。
再说留下这关系倒也不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
从棉厂出来天已经黑了,阮文回到学校,就看到陶永安蹲在她们女生宿舍楼下,看到阮文一下子蹿了过来。
结果差点晕过去。
“糖呢?”
陶永安连忙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大白兔,嚼了两口这才觉得好些。
“我又没事,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小陶同志是经历过磨练的,但身体素质还是稍微差了些。
“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这是弄得什么?”
“别人送的烤鸡,给你一只。”高厂长有心拉拢,阮文也没拒绝。
想到陶永安喊那句“罗嘉鸣来了”,阮文还挺感动的,“陶永安,谢谢。”
“这么客气做什么。”陶永安觉得可以拎回去和舍友吃,他出一只烤鸡,让他们几个买瓶酒,再来一盘花生米,周末的晚上这么过倒是挺不错。
“你要是出了事,我跟谁搞工厂?”有路过的女同学,陶永安不太好意思说的太直白,换了个词来替代。
两人闲扯了两句,阮文回宿舍。
还没开门,就听到宿舍里面传来的声音。
“我觉得她肯定是犯什么事了,没看到那是个当兵的吗?车牌号你们总认识吧,我问了宝珍,那是军区的专属车辆。”
陈芳园没忍住,“你有完没完,出去。”
在楼下说也就罢了,现在还来她们宿舍里说个没完。
要不是另外两人拦着,陈芳园肯定撕破卢文英的嘴。
“我就猜一下啊,那阮文不是现在还没回来吗?她要是好模好样的回来,我肯定不这么说啊。”卢文英边说边往外去,刚想要开门。
205宿舍的门从外面推开了,这让卢文英躲闪不及,手被挫了一下,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阮文?”陈芳园看到抱着东西回来的人,一脸的喜色,一把推开卢文英,把阮文拉了进去,“你没事吧,可担心死我了。”
“没事,将功补过请你们吃烤鸡,要不要?”
陈芳园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卢文英,“当然要吃,对了那个小战士是你什么人啊,问他也不说。”
“就是朋友有点事,然后让我过去帮个忙。这不送了我两只烤鸡,楼下给了陶永安一只,这只咱们一起吃。”
陈芳园闻到了香味,“我这里还有孜然和辣椒粉。”
由着陈芳园撕烤鸡,阮文把那一兜皮棉丢到床上,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宿舍门口。
“疼吗?”
卢文英眼泪都出来了,能不疼吗?
“你故意的对吧?”她在里面说话,不信阮文没听见。
开门那么大的力气,分明是故意的。
“对,就是故意的。”阮文笑了起来,“不故意,怎么能让你长点记性?”
她一向不愿意惹事,可是别人都到她宿舍里撒泼了,阮文也不管这些了。
“阮文你太过分了。”
“有吗?”阮文笑了下,“你这么盼着我出事,是不是也太恶毒了点?我现在没事你是不是有些遗憾?”她
两人在宿舍门口的争吵惹得其他宿舍的人纷纷围观,隔壁化学系的几个人也都出了来。
涂宝珍看到卢文英捂着右手,走过来问了句,“没事吧?”
卢文英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宝珍,我也是关心阮文。”
到底是关心还是看热闹,涂宝珍没在意,她只是觉得阮文太狠了些,“文英就是管不住她的嘴,阮文你也不必这么狠,她手要是骨折了,还怎么上课学习?”
看到涂宝珍为自己说话,卢文英眼泪更汹涌,“宝珍……”
阮文笑了起来,“她左撇子,怕什么右手骨折?”
陈芳园立马反应过来,“哎哟我还以为涂宝珍你和卢文英是好姐妹,没想到她左撇子你都不知道。”陈芳园是物理系的学生,所以才不怕得罪化学系的小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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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啦
话说有跟我一样觉得螺蛳粉不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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