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叨扰,”太后命人将棋盘摆上,示意宁沛儿坐过来,“哀家正好手痒痒。”
宁沛儿便不再客气,陪着太后下了一盘。
太后自那日平手之后便常思索常琢磨,这回酣畅淋漓地赢了个痛快。
宁沛儿输得心服口服,心中却又有些疑惑。
惊鸿宴上她与安锦云最后争夺“对弈”的玉钗,那盘棋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竟是和太后娘娘的棋风有些相似的。
只不过太后的下法更加老辣,安锦云的尚有些稚嫩,是赤裸裸的锋芒毕露。
安锦云一个深闺贵女,怎么可能见过太后呢,她这都才是第二次见。
宁沛儿觉得蹊跷,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笑着认输道:“娘娘棋艺高超,嫔妾自愧不如。”
“能与哀家下到这个程度,你是第一人,”太后颔首肯定道:“不错了。”
“能得娘娘这么一句,嫔妾虽输了也不至于心中羞愤,回去后定当勤加练习,日后再来陪娘娘下个痛快,”宁沛儿应对从容,手腕上的玉镯晃了晃晕出绚丽的光。
“好,哀家便等着你,”太后兴致很高,深宫之中长夜漫漫,这么多名门贵女之中,竟连一个擅棋的都选不出,倒是这个才及笄的三皇子妃不错,若是真的花了心思去研究棋谱,假以时日定能胜过她。
这么想想,太后心情愈发愉快。
叶氏不苟言笑,连带着整个后宫都有些气氛沉沉的,总算是来了个看着聪明又伶俐的。
宁沛儿说完后将手放在膝头,微敛眉目,面上瞧着有几分哀愁。
“怎么了?”太后刚赢了棋心情正大好,自然是要问一句的。
“娘娘,”宁沛儿幽幽叹了口气,眸子黯淡眉宇间露出相思之情:“嫔妾才来不久,却有些想家了。”
“皇宫之大,却连个说话的贴心姐妹都没有,犹记得嫔妾尚在闺中的时候,盛京贵女们常爱举办些诗会,大家聚在一块儿,总有文采斐然的姐妹叫人赞不绝口,大伙儿聚在一块热热闹闹的,如今……”宁沛儿不再说下去,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太后沉思半晌,宁沛儿惊才绝艳是整个盛京都知道的,少女们闺中多爱聚在一块玩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宁沛儿才嫁过来不过月余,就说想家……
她思忖着这事,突然明白过来宁沛儿为什么会来找她下棋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般怀有目的的来找她,着实让她方才的喜悦被冲淡了些。
她笑了笑,和气道:“哀家记得你家中并无同龄的嫡女,你的意思是想叫你那还年幼的嫡妹妹进宫来说说话儿?
宁沛儿的那个嫡妹妹字都未识全,叫进宫来也无济于事。
宁沛儿摇了摇头,说道:“娘娘有所不知,嫔妾有个手帕之交的好姐妹,乃是永昌伯府的嫡出六小姐,嫔妾是想叫她进宫来说说话。”
太后神色微变,淡淡跟了一句:“是么。”
永昌伯府就两个嫡女,四小姐之前是指给了三皇子做良娣的,谁知竟得了病去了,现下宁沛儿又说同安六小姐关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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