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有听到高渐离要说的话，但是她基本上已经可以猜出高渐离到底要说什么。
她懂他的心意，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接受。
他说，她拒绝。
本来他们两人就应该是这样简单而明确的关系，可是青司心里有些害怕，她怕当高渐离真的说出那些话时，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真是可笑啊，青司在心里苦笑两声，她以为她无所畏惧，可是却又败在自己的感情上。
顾辉耀趴在墙角往身后看了看，待真的发现身后没人，这才转过头来。
“他没有跟上来。”
青司笑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躲他？”
顾辉耀：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青司要是不提，顾辉耀都要差点忘记了。
“赫曼王后今夜要摆宴给摄政王接风，狄国本来就是歌舞盛行之地，今夜有一百多个组团入宫表演，这样的盛景我怎么能错过……”
“所以哪？”青司对着顾辉耀翻了一个白眼，“你这是约我去跟你一起去看热闹？”
她原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个，说起这个青司捏捏眉心，觉得顾辉耀会有大事来找自己，这才比较奇怪。
见青司没有兴趣，顾辉耀怎么会愿意，他认识的人不多，鸠摩受了伤必定是不能过去的，剩下的只有身为女儿身的青司。
虽然从身份上来说并不合适，可是他这一路早就习惯了青司的存在。
不说别的，就连他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出什么端疑，足以说明青司究竟有多像一个男人。
“重楼，你就随我去吧，魏战回了靖王府，如今在这宫里我认识的也就只剩下你了。”
“真的就剩我一个了？”青司调侃到，“不是还有一个把你当做宝贝好心肝的赫曼王后吗。”
想起那个赫曼王后，顾辉耀就觉得一阵怪异。
“本来不知道她是假的还好，自从知道了，我真是看着她就想躲，你说一个女人，那怕就是从没有见过男人，也不应该这样吧，她这品性实在是……”
“好了好了，”有时候青司觉得男人这个东西真的是很不好懂，“男人三妻四妾就是齐人之福，女人五夫六郎就是品性不端。”
青司说着淡淡的瞥了顾辉耀一眼，“说到底，你们男人不过就是瞧不起女人罢了。”
“当然不是！”顾辉耀张了张嘴，他想继续说下去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人难道不应该三从四德吗？不应该本本分分吗？不应该……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出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青司这番话，正在打破他心里一直坚信的某些东西。
女人不应该是男人的附庸品，就像是他眼前这人一样。
“即使是这样，那五夫六郎的也就够了，你看看这狄国王宫里男人，怕是五百六百也是有的。”
青司没有接顾辉耀这话，赫曼之所以如此放肆，只是因为她将自己比做皇帝了。
生而为草，却心比天高，这大约就是赫曼最大的弱点，与最强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