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闲暇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捧着一本《春秋》去读。
除了《春秋》之外,他还会读一些其他的书籍,因此对过往的事情可以做到如数家珍。
张飞与关羽的喜好不同。
他在闲暇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作画。
张飞模样生的粗鲁,可他的画却是做的极好,尤其是仕女图,其上仕女栩栩如生,让人不得不钦佩他的才情。
关羽说的这些,张飞也是明白。
他点了点头,对关羽说道:“二哥说的我都明白,可……”
轻轻拍了拍张飞的手臂,关羽问道:“你家侄女康复,难不成你不欢喜?”
已经被关羽这些话给说的不知该怎么回应,张飞叹了一声说道:“侄女康复,我当然欢喜,只是想到大哥,心中不免有些悲凉。”
“三弟完全不必如此。”关羽说道:“魏王并不反对我们祭奠大哥,也从没有因此而训诫过我们。以后该怎么祭奠还是怎么祭奠,倘若魏王插手,我俩再和他说道理不迟。”
“二哥将要成为他的亲家,和他还是有些道理去说。”张飞回道:“我人微言轻,岂敢与魏王说理?”
“魏王膝下三十余位公子。”关羽说道:“你也有两个女儿,等到将来有了时机,我再为之女保媒,嫁给魏王的公子,你不也成了魏王的亲家?”
张飞摇头:“二哥说笑了,我可不敢有攀附魏王的心思……”
“以三弟的本事,怎么能说是攀附?”关羽问道:“三弟膝下两位侄儿都已成人,魏王登基以后,长公子就会出兵关外,不如把他俩推举给长公子……”
“长子张苞倒是有几分像我。”张飞说道:“论起勇武也是可以,次子张绍自幼身子羸弱,只是看了些闲书,说起道理还成,要他领兵上阵……”
“魏王膝下的二公子也是不通武艺,以后还不是要追随长公子前往关外?”关羽说道:“趁着长公子还在长安,把他们兄弟送过去做个随从,等到将来建立了功勋,三弟也可光耀门楣。”
“我与长公子并不熟悉。”张飞迟疑着说道:“贸然把儿子举荐过去,只怕他是不肯收留。”
“倘若三弟认为可行,我愿陪你走这一趟。”关羽说道:“都是自家侄儿,我这做伯父的,理应费些心思才是。”
“那就有劳二哥了。”张飞躬身向关羽行了一礼。
他先前还在与关羽理论,说关羽是忘记了大哥刘备。
关羽一番话把他说的动了心思,于是也就考虑到了两个儿子的前程。
张飞并不是个蠢人,这么多年追随刘备,也是和关羽一样,都是怀着一腔忠义。
然而刘备已经死了,要是把心思总放在一个死去的人身上,反倒会耽搁了他自己甚至还会牵连到家人……
两个儿子如今早已长大,也到了应当立些功名的时候。
要是因为自己还记挂着过往,而耽误了儿子的前程,张飞害怕真是会觉着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关羽提起要把张苞和张绍介绍给曹恒,跟在他身边做个随从,以后再追随曹恒到关外建功立业,张飞虽然内心还是有些纠结,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长公子回去没有多会。”关羽对张飞说道:“我来这会过去,应该是能见到他。”
“既然如此,我就把犬子也给叫来。”张飞说道:“二哥也知道我这人嘴笨,到了那里,还得二哥多费些心思,为你的两个侄儿说几句好话。”
“你我兄弟,哪来这么些外道的话说。”关羽说道:“三弟还不令人把两位侄儿请来?我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张飞应了一声,向跟在身后的一名随从说道:“去把两位公子请来。”
随从应了,转身离开。
张飞见关羽的时候,曹恒带着华佗和于吉去见曹铄。
派人请华佗去了关羽家里,曹铄也一直在等待着曹恒带回的消息。
见到曹恒,他劈头就问:“关将军家的小姐怎样了?”
“华佗先生已经诊治。”曹恒回道:“关将军家的小姐应该没了大碍。”
曹铄看向跟着曹恒一同来到的华佗:“先生辛苦了。”
“魏王指派,我理应竭尽全力。”华佗躬身应了。
“先生最近在医道上,有没有新的研究?”曹铄问道。
“多亏魏王给予扶持。”华佗说道:“近来在医道上,确实是有不少精进。”
“医道能有精进,可是大魏之福。”曹铄微微一笑,对华佗说道:“以后先生但有所需,只管向我开口。只要是对医道精进有好处的事情,我绝对会鼎力扶持。”
“能有魏王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华佗回道:“我手上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操办,就不在这里叨扰魏王,先行告退了。”
“邓将军。”曹铄向站在一旁的邓展吩咐:“替我送华佗先生回去。”
邓展答应了一声,对华佗说道:“华佗先生,请!”
华佗躬身向曹铄一礼:“我先告退。”
等到邓展领着华佗离去,曹铄又向曹恒问道:“向关将军提亲的事情怎样了?:”
“回禀父亲,关将军已是一口答应。”曹恒回道:“他请父亲定个吉日,就可以为二弟完婚。”
“毅儿与关将军家的小姐完婚意义不小。”曹铄说道:“既然红媒是你去做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办理好了。”
“父亲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的稳妥。”曹恒当即答应了。
有看向于吉,曹铄微微一笑:“听说你的翠华山里的住处,都是长公子置办,是不是这样?”
“回禀魏王话,正是如此。”于吉回道:“其实我只是想要两间草舍,长公子却给置办了数间大房,让我觉着十分惶恐。”
“想要草舍还不容易?”曹铄对曹恒说道:“回头你派些人过去,把于吉先生的房舍给拆了,重新建造两间草房。”
曹铄要把于吉的房舍给拆了,重新给他建造草房,于吉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尴尬。
“父亲,我觉着房舍既是已经建好,拆了也是麻烦。”曹恒说道:“先生早先为父亲寻到财宝,也是立下一场不小的功劳。正因如此,我才令人给他建造了大些的房舍。已经建成的房屋,要是再给拆掉,说出去也是不太好听。倒不如就让先生住着,等到房舍老了,再更换的时候,换成草房就好。”
“以后办事不要自作主张,要懂得别人的心思。”曹铄看着于吉,话却是对曹恒说道:“先生喜欢草房,你却偏偏给他建造大房舍,岂不是会惹他不高兴?”
“父亲吩咐的,孩儿谨记。”曹恒应了。
父子俩对话的时候,于吉脸上的表情是极其尴尬。
虽然是修道之人,他又怎么可能不喜欢看起来颇为奢华的大宅子,而偏偏喜欢草房?
只不过是当着曹铄的面,说一句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话,却被曹铄给呛了个跟头。
看来以后在魏王面前,说话办事还是得稳重一些才好,以免又被抓住了把柄。
与曹铄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于吉对他的脾气还算是了解。
曹铄要是动真格的,还真会把他的房子给拆了,让人给建两间草房。
站在曹铄面前,于吉是不敢再多说一句,心里却是十分感激曹恒。
要不是长公子替他说话,今天这件事,说不准真的会有些麻烦……
“请你过来,你应该已经知道是为了什么。”曹铄对于吉说道:“我膝下次子与关将军家的小姐定了婚事,与其让别人选个良辰吉日,倒不如让你来办。”
“魏王交代的事情,我必定竭尽全力。”于吉说道:“其实与长公子来见魏王的路上,我就已经推算过,良辰吉日就是三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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