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可是景无奇,是自己的师兄,是给自己解过惑,指导过剑法,甚至还帮自己整理过房间的一位温和有礼的师兄。
申平又笑了,笑着笑着笑哭了。
“爱一个应该恨的人。杀一个不想杀的人!”诡异的语调,念出这义字辈正门子人人都很熟悉的两句话。让这原本就令人生寒的两件事,变得更显凄凉。
千义环快要哭出来了。变成这样的申平,真的心狠的让人绝望。景存一也彻底放弃了申平有可能放过景无奇的幻想,纵身一跃,跳上擂台,坚定的将无奇护到了身后。
“不论当年的事,还是这次的事,都是我的过失。我自知罪不可赦,愿意以死谢罪,还请申平小兄弟,能够放过无奇。”
“爹,不可以。”听见景存一决定以死谢罪,景无奇终于清醒了过来。“既然是我上的擂台,赔上这条命的就应该是我。父亲,你还有无玄,你应该活着。”
景存一泪目了:“做父亲的哪有亲眼看着儿子送命的。”
“那做儿子的又怎么能看着父亲送命!”
看着两个人争执,申平冷笑:“你们在这里父子情深,有没有考虑过,我跟自己的父亲,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景存一痛心疾首,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可惜,知道的似乎有些晚。
“申平。放手吧。”季惊群终于放弃了作为一个掌台人应有的公正。
“景存一掌门会选择让无奇上擂台,明摆着是想要帮你一把。如今生死大权反过来掌握在你的手里,为什么不能一报还一报,放过他一次呢?”
“……”
申平的心里一颤。现在的他,已经对于别人的恶无所顾忌,偏偏对于别人的好,却忽然开始变得无力承受起来。
“山南这十几年来,虽有门派之争,但至少百姓还算安居乐业,不可说梵院无功。如今一日之间山南失去了四位掌门,若是真的连同梵院一起倾覆,山南的百姓生活天翻地覆,真的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杀一个不该杀的人,这句话是有下一句的,放过一个不想放过的人。”
申平被说动了。景无奇是个好人,能教出这样的青年的父亲,或许也是个好人吧。
没有更多的言语,申平跃下擂台,朝着梵院的大门大步走去。
在众人的目光中,潇洒的扔了自己的门剑,撂下最后一句话。
“替我传达山南所有弟子,凡参与升平教争斗者,七日之内到殷宅磕头认错,我皆可既往不咎。如若不来,那便换做,我去找他们!”
离开了梵院,申平这才往宅子赶去。不知道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怎样的光景。
想象中大门紧闭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相反,门是彻底敞开的,门口还有不少人在吵吵嚷嚷。
“这原本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这家里人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倒是给个说法啊!”
“就是,我们家侄子这半死不活的,往后别说不能挣个糊口钱了,还得倒贴养着,到底能赔多少给个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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