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学兄们浩浩荡荡的来了,一个个抡着拳头便杀了过来,令房遗爱顿时泪崩了,房遗爱觉得,只怕自己的亲兄弟也没有这样的义气啊。
房遗爱个头小,年纪也小,在众学兄面前,他只是一个孩子罢了。ii
可现在,他边掉着泪,一个个地称谢。
大家纷纷摸摸他的头,表示以后出门在外,报我的名字。
这事闹得有点大,可也一下子恢复到了原来的生活模式,到了次日,又是一场摸底考试。
对于考试,这些家伙们早就习惯了。
他们已不知经历了多少场考试。
房遗爱本是在医嘱之中,让他好好休息两日。
不过他很倔强,何况是少年人,身体恢复得要快一些,一大早,也提着考篮,到了模拟的考场。
所有考试的程序,大家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纷纷迅速地进入了考场。
考试的心态,他们也早已摸透了。ii
其实考试这东西,本质上是很考验人心理的。
若是考试不多的人,往往容易紧张,甚至有人容易心慌失眠。即便是心态较好的人,中途有太多的程序,也很容易出错,一出错,便容易精神紧绷。
当然,考试时怎么拟稿,差不多什么时间进行破题,说穿了,时间管理,其实对于考生而言,也很重要。
在有限的时间里,将这考试的时间榨取干净,本身也是一门学问。
只有通过一次次的考试,慢慢根据自身的条件进行调整。这样,方才可以做到万事俱备。
房遗爱对此,可谓是耳熟能详了,他现在可算是时间管理大师,哪怕现在浑身的伤口还在痛,却也不疾不徐地坐在了考棚里,他先慢慢的磨墨,而后等放题出来。ii
既然是模拟考场,那么一切都是还原考场规则的,放题的时候,会有专人举着上头写着题目的木牌子经过每一个考棚,而考生们不得喧哗,不得放出声音,抬头看了题之后,随即在空白的纸张上做题。
房遗爱下意识的抬头,看到了那木牌上的题了。
只看这题,他便不禁苦笑。
今日的题,又难了。
而且难度陡然增加了许多倍。
因为此题又是搭截题,而且还是从《中庸》和《大学》这两部经书上各抄录了只言片语,然后凑在了一起。
不同的书,所叙述的理念会有不同,而且两本书不同抄录的只言片语,想要从这只言片语里得出原文,就极考验你对两本书的熟悉能力,否则,你可能连题目是什么意思,都看不懂。ii
而要在两个不同书,不同意思的词句之中,还要作出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那便更加难上加难了。
出题的人,十之八九就是虐待狂,或者是个十足的变态。
几乎所有人在看到题的那一刻,心里都忍不住暗骂。
而在阅卷室里,李义府却是喜气洋洋,他施施然地翘着腿,坐在座上,端着茶盏,开始吹嘘“我不是吹嘘,这一次,非要让这些家伙们晓得厉害不可,这一次考试能合格者,若能过半,我李义府将脑袋拧下来当蹴鞠踢。”
坐在另一边的是郝处俊,郝处俊有点看不上李义府,虽是师兄弟,可说实话,李义府是越来越变态了,每日瞎琢磨出来的各种教材和辅材,还有出的各种题,都好像成心想要跟着教学组对着干的,有的题,连教学组的先生们都看得头皮发麻。ii
而此时,李义府得意洋洋地看着郝处俊道“郝学兄,此题你以为如何?”
“不如何!”郝处俊冷笑。
这一下子,却将李义府惹毛了,唇边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口里道“郝学兄这就有所不知了吧,你以为我们教研组是吃干饭的,只是故意刁难人的吗?实话告诉你,这历场考试的题目,都是有深入的研究的,这题从易而后难,目的就是锤炼生员,不断的突破他们的极限。难道你没发现,近来的教材也不一样了?就说今日这题吧,你肯定会想,若是科举的时候,肯定不会考这样的题,这般的题出了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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