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稚和许不令同时从飞水岭出发赶往京城,许不令跑的太快,早上便已经抵达,而司空稚则是刚刚赶到。
司空稚杵着藤木拐杖,在书桌前坐下,开口道:
“许不令身边那个夜九娘,有点道行,在幽州唐家出现的锁龙蛊,恐怕就出自于她之手。若非锁龙蛊在,寻声蝇不可能失手。如今许不令已经警觉,想要再下手,难比登天了。”
安国公周勤站在窗口,喂着三只黑鸦,平静道:
“可曾走漏我等的消息?”
司空稚回想了下:“詹豹已经中了烂骨针,不可能和许不令说什么,当时只是以二皇子的名义,许以高官厚禄,让他扰乱十八寨,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我的身份肯定暴露了。”
“许不令不容小觑,可能会查到京城来。收到你消息的事后,我便已经让人去放风声,许不令只要到京城,便会得知人关在大狱,肯定会去看看。你再去布置一下,务必要控制住许不令。”
司空稚缓缓点头,重新披上斗篷,悄然消失在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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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斜,贵妃街上人来人往。
店小二坐在老酒馆外,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府邸的大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到如今,已经整整看了二十年。
街上的铺子关了开、开了关,曾经在街上放纸鸢稚童,变成了风华正茂的少年郎;而曾经巧笑嫣然的千金闺秀,有的嫁入王侯府邸,有的无声消失在市井间,更有甚者,已经埋骨大地,化为了一捧黄土。
二十年来,贵妃街上的人不,知换了几轮,唯一不变的,就是这家老酒馆,和坐在门口发呆的店小二。
久而久之,街上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只把小二当成一个市井底层的小喽啰,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哪怕是被小二看了整整二十年的人。
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店小二的存在,甚至连酒馆老掌柜,都不记得这个小二是什么时候招的,只知道老实巴交,二十年来从没有晚起过一天,似乎把根都扎在了酒馆里,以至于年迈的老掌柜,都动了把祖产传给小二的心思。
毕竟这小二若是离了酒馆,老掌柜都不知道他该怎么活。
日起日落,转眼一天过去,又到了太阳落山之际。
和往日一样,对面的府邸中,身着寻常士子袍的皇子陈炬,带着随从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老酒馆的门口。
店小二也只有在这个时间不走神,站起身来,很客气地躬身抬手:
“哟~公子来了,快请进,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
陈炬脸色带着几分愁容,不过面对这个从小就认识的店小二,并没有摆出帝王之家的架势,反而很随和,就如同对待老朋友一般。
身后的护卫,对此丝毫不奇怪。当年陈炬出生不久,周贵妃就病逝,君主陈瑾从那之后一蹶不振,心中太过思念,几乎天天都会带着小皇子,到这间酒馆里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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