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随它走动，房内摆着六张方桌，足见空间的小，满座。
不知她该坐哪？
“客官，稍等一下。”老翁道，停下手里的活，双手在围裙上擦净水珠，忙着去靠墙角落搬来折叠起来的小桌，虽小，却足以容纳她吃饭。
至少不必跟那些坐在长板凳，脱了鞋子脚踩一边的强，就差没往桌上放的粗汗。
她怕饭都吃不下。
却也有与不顾形象与之相反的斯文人，只是满桌下，她也不好再拼桌。
这老夫妻倒也还干净，弄了桌子又洗了手才忙活的。
见秦元一嘴皮干燥，老翁主动打了凉开水过来。
“谢谢。”又见他迈着不太方便的腿脚回去帮厨，整个厨房外面可见，让她这个爱干净的人也放心下来。
“兄弟，我们走吧。”对面的粗汉子对着拖鞋汉道。
“客官，你们还没给银子。”老翁谨慎道。
“给什么钱，吃你的饭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是那个抠脚大汉。
酒过三巡，满腹胀胀，看着像是荒郊野外，没有王法，没有约束，人靠自觉，他这幅凶巴巴的模样，想是要吃霸王车。
人性真不得考验。
老翁有丝不敢招惹的样子，闷声看着这两个中年男子。
却见得他们走开，正当这时，旁边的斯文人起身阻拦，好在还有公道人。
只是这身子跟个弱鸡一样，连走路也无多大力，说话能管用？
却也不动手，开口就道：“人性本善，如果兄台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以说来，现在这般与强盗有何不同。”
“哼，强盗又如何。”抠脚汉道，一把推开斯文人。
他颇有瘦弱书生气，一下就被推至后面桌，就要倒下去，一旁安静吃饭的男子一手扶住斯文人后椎稳住。
“谢谢你。”斯文人道谢道。
秦元一取下帽子放下，真不懂他毫无力气也敢出声，却是个善良的人。
旁边桌吃饭的老夫妻有点缩在角落桌子不吭声，不想惹上是非。
斯文人同桌的伙伴也都起来阻止，一人道：“天下没有免费的饭菜，除非你们上寺庙去吃斋，”还得要香钱。”
另一人干脆道：“你们把钱给了，就不会有纠缠了。”
眼见抠脚汉的兄弟拖鞋汉脸色不悦道：“不让开我们可动手了。”
几人正义感十足，态度明显。
这是想等着被打吗？
果然，粗汗马上伸出手来，看架势打算猛劈他们，毕竟，读书人，真的太瘦又没力气。
秦元一打算看看结果如何，再收拾下那两人。
不巧，扶了斯文人一把的人手里抓着一粒花生就扔过去，“烦躁，要打出去。”
抠脚汉瞧了他一眼，随后真打算出去。
“你们不能走。”斯文人焦急道：“这老夫妻都不容易，你们还如此欺负人。”
“年轻人，算了。”老人叹气一声，挥手阻止。
“老伯我饿了。”秦云一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