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沉默了，他现在更加确认这孽神没用了，于是他改口说：
“你的面具质量怎么样？”
“很好。”
“我能捏碎它吗？”
“不可能，我自己当初都捏不碎。”
孽神嘴角翘起，那副面具很是嘲讽的笑。
徐钦放弃了挣扎，这个面具就是一个劣质货，或者说本身不是劣质货，只是因为放久了就脑子瓦特了，就和那些在工厂流水线上班上久了的人一样。
“既然这样，你一边凉快去吧。”
徐钦嫌弃地摆摆手。
“好咧。”
孽神直接消失在了虚空中。
“好咧，还好咧。”
徐钦真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这孽神本应该是一个牛气冲天的大人物，结果却和二傻子没两样。
难不成……徐钦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孽神从一开始就在满嘴跑火车，实际上根本不是古神，只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奇物而已。
徐钦点点头，自我催眠，他宁愿相信自己的这个推测，也不愿意去相信孽神那个不靠谱的煞笔。
所以，徐钦枕着双臂躺在了碎裂的石头上，透过无数层叠的树梢枝叶，看见那轮挂在高空中的月亮。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世界，除了月亮每天都在之外，什么都会发生意外。
稳定的生活和他根本不沾边。
而且，还有一个人一直跟着他一路。
“蒋咿咿，你出来吧。”
徐钦一动不动说道，他从往这边走的时候就发现，蒋咿咿一直跟着他。
蒋咿咿从躲着的一棵树后面走出来，一袭轻薄的青衫，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颜色。
“徐……徐钦，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呢？”
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蒋咿咿因为中途心情烦闷，所以无法修炼，半途散步，就看到了徐钦的背影，以及听到徐钦在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你想知道吗？”
徐钦盘坐在了石头上，看着蒋咿咿慢慢向他走来。
“嗯……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追根究底。”
蒋咿咿走到徐钦的旁边坐下，故意和他之间隔了一小段的距离，哪怕风吹，她的衣物也不会碰到徐钦的衣物。
“一个奇物而已，你不用管那么多。”
徐钦直接敷衍，也不掩饰，因为哪怕孽神看起来再没有用，但是那股邪恶的气息也是一直在的，他觉得对于实力低下的蒋咿咿来说，还是不要了解太多的好。
他还是一向秉持着那样的想法，就是，秘密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徐钦，江少白老不开心了，经过这次的事后。”
蒋咿咿双手撑着巨石，直接转移了话题，她知道，徐钦不想谈论刚才的事情。
“为什么？”
徐钦反问，不过却没看蒋咿咿一眼，眼神一直在远处天空的月亮上游动。
“还不是因为我修为比他高了，他觉得很不公平，毕竟他比我早修炼那么久。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肯定也会不开心。”
蒋咿咿微笑着说道，侧脸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朦胧又美丽。
“咿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三人可以分开一阵子，你们可以去天京城里面待着安心修炼。”
徐钦把一直藏在心底的话托盘而出，实际上，他一直以来，除了不想让蒋咿咿和江少白遇险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实力太低了，反而会拖累他，一旦遇到什么事情，他根本就是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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