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母亲在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还是拿出了一个小木匣子,张建军知道,家里所有的钱都在这招木匣子里面了。
“家里现在里里外外只有这一万二,你去年后半年到现在是赚了不少钱,但一部分压在了羊绒上面,一部分买羊了,前两天盖羊圈也花了不少,再没有剩余了”
母亲将木匣子推到了张建军身前。
“还差一万?”
张建军有些头疼,当务之急,他去哪里找一万块钱呢?现在的他,依旧还是很穷啊。
“一万二就一万二吧,明天进了城再说”
张建军把小木匣子里的钱全部拿了出来,然后分成几份装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这样揣钱,多少安全一点。
至于还欠缺的那一万块钱,他也只能明天进城走一步看一步了,虽然他现在去村里转一圈,多了不敢说,一两千还是能够借到,但他觉得没必要。
“你们就别拉着脸了,说不定我明天下午一分不动的又带回来了”
煤油灯下,张建军能看出来父母那不乐意的表情,因此,他尽可能的制造轻松氛围。
第二天早上放完羊之后,张建军就骑着摩托车,拉着自己去年囤的一百多斤羊绒出发了,他这次去城里,可能要待个七八十来天,因为根据前世的记忆,再有这么长时间,羊绒价格就会迎来真正的什么,张建军都这么说了,而且还火急火燎的赶来了,作为一个多年的羊绒贩子,他今天把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然张建军一定要买,那就卖给他,至于最后真的亏了,那也不干他的事,他问心无愧,往大了说,生意本就有挣有赔。
换句话说,如果张建军最后真的赚了钱,他南志强可以眼红但也无话可说。
随后,张建军把一万二钱块钱全部给了南志强,又给南志强打了一个一万零二百块钱的欠条。
南志强接过钱和欠条之后,也意味着他堆放在脚底下的那二百斤羊绒正式属于张建军。
刚才进到城里的时候,张建军先去了荣盛旅社,把他从家里拉上来的一百多斤羊绒先卸到了旅社里。
所以,最后,他是直接拉着二百斤羊绒从南志强家里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