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的护陵军军师,从陵园中走出来,四面围了起来。
“不,军爷,我不进去了,我不去看三儿了,我错了……”蔡婆婆毕竟还是心地善良,一看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几个路见不平的小伙子,就要被残害,顿时跪在地上哀求,道:“军爷,不不不,将军大人,我这就走,你放过这几个小伙子吧……”
“哈哈,哈哈,这可是我听到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了,”年轻参将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老猪婆,你以为你是谁,说一句话,磕几个头,我就要听你的,啊哈哈哈,来人啊,把这个老猪婆,还有她那个小孙女,都给我吊起来,割了脖子放血……”
周围所有人,都是面色惨白。
太残忍了啊。
这个年轻参将,做事也未免太过了吧。
“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你……”百夫长吴北辰气的浑身发抖,他从未想到过,自己兄弟们在边境上苦苦浴血厮杀,守卫的和平环境之中,竟然有人如此无法无天,如此残暴不仁。
年轻参将理都不理,坐在亲卫搬过来的椅子上,打了一个哈欠:“动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近百位护陵军士兵,长枪如林,就逼了过来。
六名年轻的边军青年,还有蔡婆婆祖孙两人,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一样,孤立无援。
周围围观的人,一个个也都是面色煞白,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附近的一些小贩,更是暗暗摇头。
护陵军的这位年轻将军,乃是去年从秦城来的皇亲贵族,据说背景极大,连知府大人,都要给几分面子,但是手段残忍,心思恶毒,这一年来,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简直闹的是天怒人怨,可惜就是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
看到这里,李牧摇了摇头。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他想到了这句诗,犹如蔡婆婆祖孙两个人最真实的写照。
西秦帝国中兴之后二百年,如今,已经开始隐隐流出来一股腐朽的味道。
李牧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
他抬手在一个护陵军军士身上一拍,奇异的力量涌出。
就看这名士兵惊呼一声,向旁边歪倒过去,然后这近百名的军士,一个接着一个后退踉跄倒下,就像是退到了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连着一个,转眼之间,近乎都倒了下去,惊呼声一片,歪歪斜斜狼狈万分。
包围圈瞬间就破了。
这样的意外之变,顿时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你刚才说,在这里,你就是律法?”李牧云淡风轻,往前几步,看向那年轻参军,道:“我觉得,你可能说错了。”
年轻人斜躺在椅子上,看着滚地葫芦一样的士兵,面色微变,旋即又看向李牧,上下扫了一眼,复又懒洋洋地哼道:“哟,又跑出来一个不怕死的,小家伙,你算是那颗葱啊,敢管我的事?本将军哪里说错了?”
李牧道:“我觉得,今天,在这里,我才是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