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见状,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就是西秦帝国的书生们,在青楼中不惜羽毛地大骂出声,日后帝国还能指望着这样的人去做官,巡牧一方百姓子民?
凤鸣书院的刘木杨看到了李牧的笑容,冷哼一声,道:“臭小子,你笑什么?刚才被人骂了,连一个屁都不敢放,还好意思在这里笑?真是无知愚昧,寡廉鲜耻。”
“就是,以后做人,切不可如这个胆小鬼一样没出息,被人骂了,也不敢还口。”
“让林秋水这种货色骂的不敢抬头,真是可怜呢。”
“算了,别说他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诸位,我们还是先凝神构思,该以什么样的作品,去博得花大家的青睐吧。”
“正是正是。”
一群书生在看着李牧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
啊嘞?
李牧顿时就有点儿懵逼。
妈的老子又躺着中箭啊。
随便笑一笑,就能被人骂,老子今天出门的时候,究竟是没有算黄历还是没有洗脸啊,不知不觉竟然顶着一张嘲讽脸就出来了?
他正要发作,突然嘭地一声,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李牧两人的桌子,道:“小子,这里没有人坐吗?”说着,不等李牧两人回复,直接坐了下来,还招呼同伴道:“这里没有人坐,都过来坐这儿吧。”
哗啦啦。
李牧和郑存剑的身边,立刻就挤了五六个身影。
闻圣斋大厅的桌椅,一桌一般可以坐八人左右,李牧两人这个桌子,面积略小,乃是位置极好的桌案之一,被这六个人一坐,顿时显得拥挤,让人兴致全无。
李牧原本大怒,暴脾气快要压不住了,但一看这些汉子的穿着,分明就是天剑武馆的弟子,而且看样子还是菁英中的菁英弟子,身上赤炎软甲,材质珍罕,且六个人,每一个实力都不低,只是看他们的样子,并不认识李牧,显然当日李牧挑翻了天剑武馆的时候,这些人都不在现场。
知晓了对方的身份,李牧恶趣味上来,心中开始憋坏,没有发作,而是继续面无表情地坐着。
郑存剑弄不清楚李牧这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印象中,这位爷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脾气,肯定是有所图谋,他也就按下脾气,在一边坐着。
一边,凤鸣书院和寒山书院的两桌书生,看到这样一幕,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于李牧和郑存剑两个人,又是议论的冷嘲热讽。
而大厅里其他一些客人,看向李牧二人的眼神中,也都带着怜悯、同情、不屑和鄙夷,大抵也是认为,这二人是从哪里来的穷书生或者是没权没势的普通人,想要趁着花大家开窗之日,前来博取名声。
这种事情,之前就发生过,一些穷酸,冥思苦想准备了诗文,想要博得花大家的青睐,好一朝成名,要不怎么说文人和花魁,天生就是纠缠在一起的呢,当今西秦帝国的文宗斌公子,传闻当年就是被秦城花魁公孙大娘所看重,才从一个穷书生开始了他的传奇逆袭之路。而这种成名方式,也被许多后背文人所效仿,结果各不相同。
而今日,大厅里,就站着不少穿着普通的文士,在翘首以待开窗时辰的到来。
其中有一位仁兄,穿着破烂不说,还有点儿蓬头垢面,眼睛里放光,盯着阁楼三楼的一个方位,犹如盯着猎物的豺狗一样,迫不及待的样子。
终于,一曲歌舞演完,到了今晚万众期待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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