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说,叶勋夫妇对叶晟的三个孩子,表面疼宠,实则捧杀,意图养废。一个未婚生子,一个冲喜守寡,一个顽劣成性,看结果便知。
流言说,叶缨当年出事,跟叶勋夫妇和叶莲脱不了干系。君不见,原本属于叶缨的太子妃之位,她的凤音琴和琴仙之名,都落到了谁的头上?
流言说,战王府为叶翎做主,已要回了她和她姐姐的嫁妆,忠勇候府的家底差点被掏空。
……
暗处有推手,流言越传越烈,而叶勋夫妇无从辩解。忠勇候府的名声,短时间内,一落千丈。
薛氏并未帮叶翎讨要过嫁妆,但她知道忠勇候府前日送来了近百个大箱子。她也没找叶翎询问,只再次劝诫云修,不要招惹叶翎。
“小叶子。”
听到南宫珩的声音,叶翎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看了一下锅里炖的酸汤鱼,差不多了。
“鬼兄,外面的流言,跟你有关系吗?”叶翎问南宫珩。
白天雪晴出府给叶尘买桂花糕,听到流言沸沸扬扬,回来都跟叶翎学了。倾向性如此明显,叶翎第一个就想到了南宫珩。
南宫珩轻笑了一声:“说的不都是你们叶家的事?跟我没关系,听着很有趣。”
口是心非……叶翎一听这七分戏谑三分得意的笑,就知道肯定是南宫珩的手笔。除了他,也没有人会如此帮叶翎。
叶翎做了两条鱼,盛了两个盆,再装上锅里温着切好的烙饼,鱼汤泡饼,管饱。
南宫珩带回去,这次没偷吃,跟风不易一人一条鱼,吃得舒服惬意。
“阿珩,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风不易又问了南宫珩这个问题。
“再说吧。”南宫珩慵懒地靠在软塌上,“不着急。”
南宫珩话落,门外传来属下的声音:“主子,老夫人来信。”
南宫珩坐直了身体,皱眉:“进来。”
属下送了一封信进来,低头退出去了。
风不易凑过来想看,南宫珩把看完的信纸拍到了他脸上。
风不易拿下来,看了一下就笑了:“西夏太子下月大婚,为博太子妃一笑,以一座城池做为谢礼,盛邀东晋七皇子在喜宴上抚琴一曲?阿珩,如此划算的买卖,你父皇已经答应了。你再不回去,会出事的。”
“烦死了!老子当个纨绔容易吗?堂堂一国皇子,竟然要去卖艺!老子琴弹得好有错?”南宫珩轻哼了一声。
“谁让你一曲成名,被赞为琴圣呢?”风不易笑得很开心,“我跟你一起去!那个西夏太子曾是病秧子,我师父也没能把他治好,三年前不知为何突然就好了,但我还没见过他。”
南宫珩眼眸微缩:“这么说起来,我也从未见过那位神神秘秘的西夏太子。上次听闻他的消息,是他去年打败了一个成名已久的高手。又是三年前……”
“阿珩,三年前怎么了?”风不易不解。
南宫珩又看了一眼那封信,若有所思:“本来不想去,但是现在,我打算过去看看,西夏太子,长得是不是人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