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新皇百里夙,遇刺重伤,生命垂危。
幸得神医门少主风不易出手相救,捡回一条命。
西夏国的太医都被放出宫,各自回府去了。而百里夙已脱离危险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
百官和百姓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今的西夏国,可经不起折腾了。
西凉城太子府。
苏棠人事不省,面朝下被扔在地上,露出左肩上的彩蝶纹身。
风不易蹲在旁边,仔细观察,眉头越皱越紧。
旁边,叶翎和南宫珩对坐喝茶。
“小叶子,咱俩打个赌,就赌小风风能不能知道苏棠肩上那是什么鬼东西?”南宫珩笑着说,“我猜不能。”
“没法赌。”叶翎唇角微勾,“我也猜不能。”
旁边站着的百里夙,心理稍稍平衡了一点点。南宫珩和叶翎毒舌的功夫太厉害,并不只是针对他,而是逮谁怼谁,连风不易都不放过。
风不易手中多了一根金针,抬头凉凉地看了一眼南宫珩和叶翎。
一针下去,蝴蝶纹身处没有血流出来,风不易神色微变。
“我确实不能。”风不易站了起来,若有所思,“我怀疑,这不是一般的毒,是蛊。”
南宫珩和叶翎同时起身,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上次听到这个字,是风不易说百里夙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疑似被人用蛊毒控制了心智。
如此,苏棠背后,控制他的主子,跟当初让叶缨为百里夙解毒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同一人!
“蛊毒,我是一点都不懂。”风不易神色无奈,“而且,你们小心一点,那人有可能会利用这个,找到苏棠所在。他固然是个很好的诱饵,但也可能让你们惹火烧身。”
南宫珩思忖片刻之后说:“我会安排,不会让苏棠跟小叶子扯上任何关系。”
“你要带他回东晋?”叶翎挑眉。
南宫珩伸手,捏了一下叶翎秀挺的小鼻子:“你想得美!我要跟你回南楚!至于这个脑子有病的,我已给他想好了去处。”
风不易看着南宫珩对叶翎动手动脚,等着叶翎踹南宫珩,谁知竟然没有?
“你们俩……”风不易神色怀疑。
南宫珩笑得得意,伸手就把叶翎搂了过去:“我跟小叶子,现在在谈恋爱!”
风不易翻了个白眼:“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拜过堂就要走,说都跟他没关系了!哼,阿珩的嘴,骗人的鬼!小叶你可小心着!”
百里夙不太明白,拜过堂就要走?什么意思?
不过没有人给百里夙解释,他看着南宫珩把苏棠用麻袋装起来,叶翎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就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
“小妹,这个是……”百里夙把信递给叶翎。
“里面如果不是银票,就不用给我了。”叶翎一脸认真地摇头。
百里夙嘴角微抽:“小妹,你想要银票,我可以给你准备。”
“你的意思是,我缺钱?还得问你要?”叶翎轻哼了一声。
百里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我给叶缨的信,麻烦你帮我带去。”
“只有给我姐的信,没有给宝宝的只言片语?”叶翎明摆着挑刺儿。
百里夙神色有几分尴尬:“请转告尘儿,我这边忙完,会尽快去看他的。”
叶翎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那封信,又来一句:“若我姐不看,直接撕了,不关我事。”
百里夙心中微叹,点头不语。
要带的东西挺多,因为太后明氏给叶缨和叶尘母子,以及叶翎和叶旌都准备了许多礼物,每一样都不是凡品。长辈心意,不好推辞。
当日他们就离开西凉城,往南楚而去。
百里夙回到皇宫,越发体会到孤家寡人是何种感觉了。
曾经的百里夙,习惯孤独,甚至享受孤独,不愿与人来往。
但如今的他,心中有了牵挂。总是叫他人渣的朋友离开后,他竟然不太习惯,一时无措,不知该做什么了。
“百里夙,管好你自己,照顾好你娘,下次再出事,你还是那么弱,想让我叫你姐夫,下辈子吧!”
这是叶翎临行前,与百里夙告别的话。分明是扎心的话,却带着隐晦的关切。
百里夙如今想来,竟觉心中微喜。他是有机会的,只是从此刻起,必须摒弃曾经得过且过的心态,好好振作起来,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能给叶缨和孩子安全感。如此,他才有资格,去求一家团聚。
两日后,就是明氏的寿辰。因百里复尸骨未寒,并未举办寿宴。
百里夙送给明氏的寿礼,是他亲笔所画的,叶尘的画像。
明氏当时见到,潸然泪下,再次叮嘱百里夙,一定要想办法,早日把叶缨娶回来,把孩子接过来。
楚京靖王府。
闭门谢客多日,叶尘好想出去玩儿!
这天叶尘从竹房子里出来,有些闷闷不乐。娘总是在看书,小姨出远门,小舅在练武,神仙叔叔和美人叔叔都走了,好无聊呀!
突然,叶尘感觉什么东西他身后。
回头,叶尘瞪大眼睛,先是吓一跳,跑开好几步,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伸出小手,摸了摸小鹿的耳朵,神色惊奇:“这是什么呀?好好看!”
叶缨就坐在窗边看书,听到外面的动静,抬头看出来,就见叶尘面前站了一头比他高一点点的小梅花鹿,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微微低着头,正在舔叶尘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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