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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钟文一剑挥出之际，所有人的脑海中，几乎同时冒出这么三个字来。
实力通玄的梦仙子也好，心比天高的叶天歌也罢，包括从小在混沌身边长大的红绡，每一个人都被这一剑深深震撼，狠狠惊艳。
“王上！”
唯有邬兰馨那娇艳的脸蛋一片惨白，口中发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眼角更是隐隐有泪珠在滚动。
混沌之主麾下拥趸众多，强者如云。
可要论谁最铁杆，时之主宰邬兰馨却绝对可以排进前三，甚至保二争一。
她始终坚定地认为，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这个男人。
她相信这个男人。
她痴迷这个男人。
她，深爱着这个男人！
可就连她这样的狂热迷妹，在看到钟文这一剑的刹那间，竟也失去了信心。
唯有大长老脸上却是古井无波，不悲不喜。
若是凑近细看，便能从他的双眸之中，读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悲伤？
亦或是解脱？
这场大战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可就在剑意浩浩荡荡，从天而降之际，混沌之主的身躯却突然化作了一团光。
随后，他就这么“嗖”地窜了出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了大长老跟前。
这样的操作，无疑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红绡和姜妮妮皆是吃了一惊，纷纷向后退去，本能地想要与混沌之主拉开距离。
“王上，您……”
邬兰馨则是眼睛一亮，连忙靠近过去，试图表达出对心爱之人的关切。
“是时候了。”
混沌之主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直勾勾地注视着大长老那酷似钟文的脸庞，嘴里莫名其妙地吐出一句。
“是啊。”
大长老轻叹一声，微微颔首，眼神带着一丝迷离，一丝感伤，“是时候了。”
“你的付出。”
混沌之主缓缓举起天浊剑，“本座绝不会忘记。”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他一剑挥出，晦暗的剑光穿越虚空，轻飘飘地划过了大长老的喉咙。
“嗬，嗬嗬！”
大长老的五官瞬间扭曲，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捂住咽喉，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嘴里发出阵阵怪响，竟似已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紧接着，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身上的气息也开始迅速衰落。
望着这个“老年钟文”痛苦的表情，红绡和姜妮妮不知为何，突然自灵魂深处涌起一丝强烈的不安和不适。
随后，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大长老突然晃了一晃，从空中直直坠落下去。
一名实力逆天的混沌守卫，居然就这么死在了混沌之主手中。
他在做什么？
望着这诡异的一幕，钟文同样是一脸懵逼，不明所以。
然而，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突然有数不清的记忆和画面疯狂涌入脑海，狠狠冲击着他的思绪、神识乃至灵魂。
猝不及防的钟文浑身一僵，瞬间眼神涣散，陷入到呆滞之中。
若是能够进入他的神识之中，便会发现适才死在混沌之主手中的大长老此刻正静静地站在钟文跟前。
“明白了么？”
他面容平静如水，神情波澜不惊，口中不疾不徐地说道。
“咱们生得一模一样，名字又都叫钟文。”
钟文对着他那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凝视良久，终于苦笑着道，“况且你才刚死，记忆便与我融合在了一起，若是还不明白，那我这脑子也算是白长了。”
“倒也不笨。”
大长老微微一笑，“不错，你的这具肉身，的确就是我的混沌分身。”
“凝聚混沌种子会削弱自身潜力。”
钟文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混沌界出身，想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为了王上的大业。”
大长老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区区一点潜力，又算得了什么？”
“愿闻其详。”钟文眼神渐渐凝重。
“我的存在。”
大长老倒也不卖关子，而是坦然答道，“本就是为了制约你。”
“制约我？”
钟文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可细细一想，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还不明白么？”
大长老轻轻叹了口气，“你会转生在钟文的身体里，全是王上一手策划。”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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