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满目阴沉的回来,目光落在他身上。
要账的人这才回神,吓得身体再次抖起来。
姜安不死心,再一次举起手中短刃,一颗石子从他身后破空而出,打在了他手上。
短刃应声落地,姜安左手捂着手腕,回头。
“滚!”
一道冰冷的声音夹杂着寒风而来,姜安吓得身体一颤,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而后转身,几个起跃消失在黑夜中。
冯程从暗巷中出来,目光落在要账人的脸上。
要账的人连咽了几下口水,刚要说话,冯程已经走到他面前,提起他,吹了一个口哨,一辆马车从远处驶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冯程把来人扔了上去,而后自己也上去,吩咐,“去五城兵马司的大牢。”
要账人被摔的头昏眼花,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往一边靠了靠,身体紧贴着车壁,能离冯程多远便多远。
到了大牢,冯程先下去。
要账的人哆嗦着腿跟着下了马车,跟在他后面,进了大牢,来到关押祁家人的地方。
“如何?”
老妇急切的问。
要账的人哆嗦着手掏出五千两银票,递到她面前,“只、只给了、五、五千两,说、说给、给你们收尸。”
“啊!”
老妇惊的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薄薄的一沓银票,五千两,她祁氏一门,十几口人,竟然只值五千两。
噗通!
来人跪在老妇面前,“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
他是和死去少年一块吃羊肉串的少爷的爹,姓周。
他和祁家也有几分交情。当初姜澜找上门,答应给十万两银子,他也曾动心过,但他只有那一个独子,要是舍了出去,他们家就绝后了,但又舍不得姜澜给的五千两银子的好处费,思来想去,便想到了祁家。
祁家子子孙孙很多,少了一两个也不算什么,这才去找了牟氏,说的她动了心,舍弃了自己的孙子。
本来想着在京兆衙门门口,杀了洛风,再舍弃另一个儿子,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又死了她的大儿子,大房一脉自此没了人,而自己也没有要到当初承诺给他们的十万两银子。
老妇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稍前,冯程说要给她做个交易,就是让她说出中间牵线搭桥之人,而后让那人去找背后之人去要钱。
她答应了,说出中间人的名字,让冯程去找,去试探背后之人是否如冯程所说,会卸磨杀驴,会不会舍弃了他们?
她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可现在……
“想要要回十万两银子也不难,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
老妇眼中有了希望,猛然爬起来,双手抓住牢门,“你说。”
……
姜府。
姜安跌跌撞撞的回去,进了书房后,跪在地上,“大少爷,属下没有完成任务。”
姜澜心惊,猛然坐直,“怎么回事?”
遂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属下不是他的对手,连他的人影也没看到。”
“废物!”
姜澜怒骂,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走动,半晌,停下脚步,吩咐,“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