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背着自己又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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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仲清来查房,从前让他吊水吃药,简直比登天还难,某人不配合,要不然以前的江宴廷也不会说出,灌他吃药这种话。
现在唐菀在,他还要点脸,无论是检查还是吃药,都很配合,恢复得不错。
“等我查房结束,就过来,帮你把腹部的针线拆了。”他这伤口已经长了十多天,够久了。
不过唐菀已经订了时间去机场,所以江锦上拆针线的时候,她并没在。
他腹部切口,横亘着,落在他冷白的皮肤上,他生得又纤瘦,缝合的伤口,便被衬得越发狰狞可怖。
皮子薄,一扯就疼,饶是伤口恢复得再好,拆针线还是难免刺痛。
“忍着点疼。”周仲清叮嘱,一侧的助手已经帮他准备好了镊子剪刀等工具。
虽然早已有可吸收的针线,可被人体吸收,可有些材料可能会引起急性炎症,张力不够,周仲清要把所有可能的隐患都排除,他也不想在他身上留这么狰狞的疮疤,可相比美观,命更重要。
“我没事,您拆吧。”江锦上又不是第一次做手术了。
周仲清低头,帮他拆针线,此时有人推门进来,他专心工作,也没看,可那人走近后,低声说了句:“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居然是霍家那小子……
周仲清可不想和他接触,手下一紧,用力有点狠,疼得江锦上狠吸一口凉气。
“你们继续。”某人说着,站在床头也没走,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江锦上的刀口,没想到这么长,这么深……
他本就生了一张冷面,个子又高,气场迫人。
周仲清深吸一口气,“你挡着我的光了。”
“光从你正面照顾来,我站在你后侧,怎么会挡着你?”
“……”
周仲清就想让他滚远点,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识趣儿。
他垂头,继续给江锦上拆针线,结束后,又叮嘱他不能下水,注意清洁,他会让护士定时来给她进行消毒,涂点药膏。
他离开后,江锦上伤口处理好,带上面涂抹得药膏吸收后,才偏头看向身侧的人,“站着干吗?坐吧。”
他略一抬手,便有人将一摞书放在了他床头。
果真不是什么装修的书了,换了个类型。
“这些书,你应该很快会用得到。”
江锦上合上衣服,系扣子,转头看着那摞书……
《做个会经营婚姻的男人》
《幸福的婚姻:男人与女人的长期相处之道》
《婚姻不止一张床》
……
最可怕的是,这里面还有:
《婚姻家庭法律法规全书》
《离婚典型案例分析》
《如何聪明的结婚,聪明的离婚》
……
“你给我弄这些书,觉得我用得到?”江锦上嘴角狠狠一抽。
此时病房里无人招呼他,他便转身,拿着一次性纸杯,给自己倒了杯水,“你的脾气,我很担心唐小姐撑不了太久。”
京城人说他久病乖张,这可不是空穴来风。
某人这脾气算不得好,做朋友的,说不上深受其害,心底总是清楚的。
他突然谈恋爱,大家已经很诧异,唐菀看着又是个温软可欺的性子,说真的,他很担心,唐菀终有一天会受不了他。
之前给江锦上送的那些书,都是手下的人到处搜罗的,估计他也看腻了,这类书,对他来说,很实用。
“我觉得你应该多学学夫妻相处之道,等你结婚后,应该用得到。”结婚是大事,如何经营婚姻更是不容易。
江锦上轻笑,“夫妻如何相处,我没经验,可能真的需要学习,那这些法律类的书,还有离婚的,这是什么意思?”
“有备无患。”
江锦上看着他:他结婚,是奔着一辈子去的,你这话……认真的吗?
可他那眼神却分明在说:
看我多贴心。
江承嗣上午来了一趟,看到这些书,再问及缘由,差点笑疯了。
“小五啊,老霍的一片心意,你不收下,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哈哈——”
这男人还能再绝一点嘛!
------题外话------
五爷:我打死都不离婚。
老霍:有备无患。
五爷:就是死都不离婚!
老霍:一方死亡,婚姻关系就终止了。
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