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蓉却无奈的看着一根筋的闺女,再望向丈夫。
“夫君,人的一生很长,你难道就能保证,妙娘一辈子都住山里,不出来走动?陇西李氏是大族,族人遍布大黔,万一哪天妙娘再遇族人,是,她是可以不认李家,可是你却不能保证,对方不会为难她,毕竟,咱们可是连人家的底都一锅端了的!”。
孩子的悲惨身世,她今日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听女儿跟麻雀样,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个透。
知道了孩子的可怜经历,再想到自家这对糟心父女干的事,她能让那可怜孩子,在把胳膊肘往外拐,拿着自家东西便宜外人的事给坐实啦?
既然是自己的孩子,她可不得好好给孩子做描补?万不能让个孩子顶锅。
李玉蓉如此一提醒,肖文业与肖雨栖父女俩恍然大悟。
肖雨栖急忙催促她爹,“对对对,爹,你赶紧给写个留言条,让那老虔婆交给她主子去。”。
肖文业没好气的赏了闺女一个糖炒栗子,“什么留言条,平日里让你好好念书你偏不,总爱贪玩找借口,明明就是威胁信,什么留言……”。
“嗯?”。
肖文业训女儿训的正欢,边上却突然传来妻子高高扬起、拉长的尾音。
肖文业多明智啊,立刻住嘴。
就差没骨气的自打嘴巴,看着媳妇嘿嘿干笑着,“那什么,蓉娘啊,我这就去留书一封,你看着孩子们啊。”,放完话,人前英武不凡,说一不二,善良勇猛的萧大人,此刻却怕老婆的慌忙闪人,找佥事要笔墨纸砚去了。
李玉蓉看着落荒而逃的丈夫,望了望边上心累摇头的大儿,看着忍俊不禁的干儿子,瞧着捂嘴偷乐的小儿女,不得已叹气,只拉着眼里充满了羡慕神采的新女儿,“走,妙娘啊,马上咱们就要赶路了,你有没有什么行礼要带的,咱们娘俩收拾收拾去。”。
再度上路,肖雨栖拉着新得的姐姐,一路上欢快的跟身边的军眷们显摆,完全把身后的家庙抛诸脑后。
他们并不知道,某女控爹所谓的威胁信到底是怎么写的;
也不知道,只断了双腿,拿到肖文业威胁信的老虔婆,是如何鬼哭狼嚎的;
更不知道,那些被松了绑的女眷们,又是如何庆幸劫后余生的;
总之,他们都走出了不短的距离,耳力敏锐的肖雨栖跟肖文业等人,甚至都能听到山林间,从家庙里传来的凄厉哀嚎。
原来吧,有句话说的特别好,叫人在江湖飘,注定要挨刀。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不是。
曾经老虔婆仗着帮李家在背地里干尽糟污事,仗着自己是家庙的管事,对待家庙里的苦命女人们,那是极尽刻薄、虐待、责打、侮辱。
这下好了,是!肖文业是留了老虔婆一口气,单单只应了女儿凶残的要求,废了对方的双腿而已。
可是吧,庙里恢复了人身自由的女眷们,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撒。
本来嘛,被关在这样见不到什么人,连鬼影子都少见的破地方,正常人都能自闭成疯子,更何论老虔婆还日日虐待?
里头的女人们啊,不是全疯,那也是半疯。
人疯起来,加之还看到了肖文业所谓的威胁信,好家伙,知道了他们还被老虔婆多次下过药,疯子们就更加疯狂了。
好好一留着传信的活口,硬是被一群半疯,全疯的疯女人,给活活报复性的虐死了。
老虔婆那杀猪般的凄厉嚎叫,肖雨栖他们走出二里地,都还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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