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院3号楼,过了早饭的时间,值夜班的医生护工们安置好了病人们。和早上来的医生、护工交接了工作,便打着哈欠一个个离去。张大道皱着眉头,眉毛被刻意的耷拉成了八字,乱糟糟的长发盖住额头,垂下些不整齐的犹如狗啃过的刘海遮住些许眼睛。黑眼圈和眼袋衬着那对死鱼眼,这么看这么无精打采。
“哟,小神仙,您老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和那个女鬼私会去了?”一个才来上班的医生一边扣着白大褂的扣子,一边对着张大道挤眉弄眼。这是才分配来不久的医生,刚刚过了实习期,乃是某二流医学院学神经科的,名叫苏津津,听着像个软妹子,其实却是个有六块腹肌,胸肌能抖的清秀猛男。
据说是因为就业形势紧张,这家伙家里也没个关系这才考了个精神科医师资格证,加入了七院住院医生的五年培训计划。正式成为了一名高危行业从业者。许是才来和半路改行的关系,这苏医生和其他实习生颇为不同,对院里的大大小小的奇人奇事很是好奇。张大道这镇院之宝自然也是他好奇的对象之一。
张大道翻着死鱼眼,有些鄙视的看了眼苏医生,原本靠着墙的身体正了正,滑到了身边的长凳上坐下,“女鬼你个头,门前正路门后山,就这风水连桃花都招不来,还女鬼!你瞧瞧咱们这的医生、护工,几个有伴的?”
张大道指了指经过的一个主治医师,正是苏津津的顶头上司,四十多岁!丧偶!
似乎瞬间,他的话的可信度上了一个台阶!苏津津也是一愣,眼睛四处乱瞟了一阵,嘴里有些无神的问:“那你这一脸晦气的是咋回事儿?”
这家伙似乎有些犹豫,说话吞吞吐吐的。苏津津是农村人,虽然学历不错,可对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还真有些半信半疑。
张大道又是翻了个白眼,道:“前头来那个上帝昨天没吃药,大晚上的要自杀。他不知道咱们这的窗户只能开个缝,他撞上去弹回来正好踩到了影帝,好家伙那一嗓子嚎的,差点没把我出游的阴神给吼散咯!”
苏津津也是一愣,原本还想问问这医院风水碍桃花的事儿的,这一下全然便忘记了。连忙道:“上帝?那个妄想症的家伙?他不是去重症楼了吗?没给束缚吗?”
张大道挑了挑眉毛,抬头盯着天花板,似乎看着什么东西,声音越发空灵、缓慢:“谁知道,反正早上被他家里人接走了,我看他命宫有一道血痕直入发际,看来是命不久矣了!”
苏津津被张大道诡异的语气说的打了个哆嗦,突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苏津津猛的一颤:“啊!”的惊叫了一短声。跟着身后就绕出了那个丧偶的主治医师,瞪了眼张大道,见他全然没有反应,还是抬头看着天花板才叹了口气,拉着苏津津边走边指点道:“病人说的话你也信,张大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昨天那个就是额头撞出了个伤口而已,他的情况很严重,家属带回去会出意外也正常。”
声音渐渐轻去,苏津津连连点头,被那主治医生拉着远去。张大道叹了口气,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发呆。来往的病人、医生偶有和他打招呼的,这家伙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死死看着天花板。看张大道这意思,似乎是准备一下发呆到午饭时间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灰发老头坐到了张大道身边,瞧这老头的样子,不是退休干部也是大学教授,气质颇为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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