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殿下夜半三更匆匆出府,直奔着尘王府的方向去。
刚刚暗卫说的话他听明白了,尘王去皇宫,但却没进宫,那他去皇宫干什么?该不会是送人吧?请夜四小姐喝茶,喝完了人就不见了,莫非送进宫的人就是那夜温言?
按说夜温言回京,不管是在城门口折腾出来的动静,还是进了临安城一直到皇宫这一路的动静,看到的人可是不少。但凡有人去查,定能查出端倪来。
只是不知为何,那晚所有看到夜温言的人集体失忆,不管是城门守卫,还是皇宫禁军,又或是晚睡的百姓,都对看到夜四小姐的事情没有丝毫印象。以至于权青允的暗卫查不出来,夜老夫人悄悄派出的婆子也查不出来。最多就是能查到尘王殿下往皇宫走了一趟,然后在宫门耽搁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
权青允觉得这事儿有问题,问题也就出在他那四弟身上。所以他来了,这座尘王府时隔十年,再一次敞开府门迎接来客。
但说起来也不是尘王府愿意迎的,因为府门是被三殿下一脚踹开,丝毫没留情面。
尘王殿下常年在外,这座府邸只留少量下人照顾打扫着,即使主子现在回来,人手也没有立即配齐,门口连个侍卫都没有。
权青仁一进了府就大声道:“叫你家主子出来见我!”
这话说完,一抬头,就看到院子正中间站着一个人,一身月白长袍,迎着月光负手而立,正朝着他这边淡淡地望过来。
“三哥深夜造访是有何事?”权青画开口说话,不轻不重,不冷不热。
权青允看着这个四弟就皱了眉,一脸的嫌弃,“哼!我要见夜四小姐。”
“要见夜四小姐该去一品将军府,何以会到本王这里来?”
“你少给我端架子!”权青允怒了,“本王本王,在我面前你称什么本王?你不是说请夜四小姐喝茶吗?喝完之后她人呢?”
权青画看了他一会儿,答:“她人去了哪里,如何能告知于我?我只是与她饮了一盏茶,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哼!既然如此而已,那你又为何在刚回京那晚匆匆就去了皇宫,又匆匆离开?老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在想什么,她父亲是你的老师,所以你帮着她圆了这个谎。但谎终究是谎,总有一日是要被说破的。到了那时,你又如何逃得了干系?”
权青画不解,“我为何要逃干系?三哥又以为,一盏茶能有多大的干系?至于我去了皇宫又立即回来,恩,那只是思乡心切,又思念故去的父皇。但深夜是不能入宫的,所以我只在宫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回了府。三哥想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他依然站着不动,就像定在了原地一般,到是抬了抬手,指着府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夜深了,三哥请回吧!至于被你踹过的府门,明日我会着人去打制新的,也不会跟三哥索要赔偿。毕竟一扇门如果踹一脚就坏,那它也拦不住什么。不像三哥新修的仁王府,听闻去年修缮府墙时花费不少银子,想必十分结实耐力,就是用雷劈也是劈不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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