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的脸色突然变的苍白没有血色,手也开始变得颤抖起来,几乎抓不住手中的兔腿,这兔腿也不香了,深陷的眼眶中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嘴唇哆嗦了好几下,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
“那一年冬天,我走丢了.............”
整个夜晚,张良都是在项庄的抽泣中度过的。
“围起来。”
“绑起来去见田帅。”
两人刚刚睡着,便被人捆了起来。毫无疑问,在这荒山野岭,这必然是田横的人。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两人足足在这荒山野岭中找了一整天,谁知道这刚刚休息,这人就自己送上门来。
“我们是下相项氏一族的人,找你们田帅有要事相商。”张良说道。
还别说,张良这小子要是不走路的话,这卖相还真是不错。这一番话语,还真就把来人镇住了。
“绳子给他们解开。”这小头领吩咐左右道,紧接着又说道:“你们不要乱动,我带你们去见田帅。若是图谋不轨,我们技击营可不是吃素的。”
“呦呵,这不是韩国的张良张大公子吗。你可是文化人,怎么和楚国项氏一族的那帮子莽夫搅和到一起了。”离的老远,田横便迎了上来。
张良这个狠人,在六国遗族中的名头可谓是一时无两。毕竟这可是六国遗族中少有的不吹牛逼,干实事的人。
“我张良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为了复国,我张良是为了复仇。”张良不卑不亢的说道。
“行吧,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吧。毕竟你张良大半夜的来我这,总不可能是来给我讨论复仇还是复国的吧。”田横单刀直入道。这论起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便是十个他也比不得张良,索性还是有话直说。
“六月初六,博浪沙刺杀嬴政。”张良看着田横,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tm疯了吧,断一条腿还不够,你想三条腿都断。自己找死,别拉着我。”田横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张良这厮因为刺杀荣禄候,已经断了一条腿成了一个跛子。如今居然想一步到位,刺杀始皇。
“嬴政泰山封禅,随行不过五千禁卫军,我三千江东子弟兵,如今愿意入伙的这些个六国遗族也能凑个万余兵士。”张良说道。
“你不会以为那些个土鸡瓦狗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吧,一群庄户便是配上了甲胃他还是庄户。只怕连秦军一个冲锋也抵挡不住吧。你张良不会不知道这点吧。”田横问道,他们都是通军事之人,这士兵与农夫的区别还是清楚的很的。
“我三千江东子弟兵,你五百技击之士,吴通的三千魏武卒。你我三家合理,便有了五层把握。”
“这是唯一一次机会,若此时不动手。新法一旦顺利实行,民不乱我们造反连三层把握都未必有。”
“你田横莫非想要一辈子待在这山里做个地老鼠,还是丢了这帮兄弟隐姓埋名做个富家翁。”张良语气严肃的说道。
这些个贵族都在等,在严苛的秦律之下,民间动荡已经成了早晚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等,在等民间动乱之时,便是造反起事之时。可张良说的也是实话,如今的大秦非但没乱,反而越来越安稳,若是新法实施,就真的在也没有造反的机会了。
田横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张良说的是对的,于是便说道:“若你能说服吴通,我自会参与。”
田横知道,吴通必然会同意。大秦前进的步伐,已经将他们这些个立志复辟的六国遗族,逼到了悬崖边上。
进一步可能是九死一生,可退一步确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