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不通了，为什么自己的师尊就是不肯废除这两个班级。
哪怕是八班里也出了个蓝羽胸章持有者，唯独九班和十班清一色暗灰胸章持有者。
“无悔，你真的确定要加入十班？”
李天江话音刚落，就见刘哀一把攥紧了手中的牛皮纸，紧张兮兮的问道：“李长老，我们可是签了协议的！”
“是签了协议没错，但你们十班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新来的年轻人？”
这话听上去无疑很伤人。
如果能选择，十班的高层们很可能不会再去选择最不受待见的班级。
但没办法，命运使然就只能尽心尽力的想要完成分内之事。
本来就已经在学院里地位低下，现在还要被自家长老说出这种话。换谁都会觉得很不甘心。
然而刘哀却没有生气，只是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表情摇头道：“不是十班不肯放过他们，而是十班从没放弃过。”
一句从没放弃过，令李天江哑口无言。
身为外院长老，他不可能当着学生和各班高层的面太偏护。
不过依旧发自内心的不把十班放在眼里。
“咯咯咯，我一直以为十班的人都很有自知之明。没想到现在看上去脸皮也挺厚。”
这一声脸皮很厚，是从四班许老师的口中说出。
刘哀那看似很衰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抹怒意。
大家都是人，而且修为方面谁也不比谁差。
就因为是十班的高层，就要被其余班级的高层各种讽刺羞辱。任谁都会觉得很不公平。
刘哀脸上细节的表情变换被秦凡看在眼里，不过却是扬了扬嘴角准备看好戏。
他其实挺看不惯前几名班级中，那些高层一张张虚伪的嘴脸。
谁料刘哀却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表面有些恼火，却根本没有要爆发的迹象。甚至那紧皱的眉头也在慢慢舒缓下来。
我去，这样都能继续隐忍？
秦凡愕然的盯着刘哀，心想这来自十班的高层真是够可以的啊。
换做自己的话，面对这种情况怕早就怼了回去。
刘哀终于放平心态，用着他那病态且虚弱的声音淡淡笑道：“许老师说得是，十班确实没有资格与诸位相提并论。”
“只是不能相提并论这么简单？明明是根本没资格！”
这次开口的，是站在中间手握银色利剑的黑袍中年。
秦凡眯着双眼，心道若没记错的话。开口说话的家伙应该是来自外院二班。
那银色利剑便是标配，而在其身边手握金剑的中年，则来自于外院一班。
二班在十个班级中的排名已经很靠前，本以为来自二班的高层，对这种事情不会抱有任何想法。
没想到却和那四班的许老师，没啥区别。
“抱歉丁前辈，等到晚辈回去之后，定当好好反省。”
丁姓便是来自二班高层的姓氏。
他的修为，在场除了李天江和一班中年外最高。
虽然同为散仙后期，但通过气息方面秦凡还是能够分辨的出孰强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