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已经没有心思跟梁远这种角色争什么口舌之利了,转头跟严明说道:“你来给我们当荷官,不会耽搁你什么事吧?”
“为曹先生服务,是我的荣幸!”严明将黑女郎荷官替换下来,走到大桌的另一侧站定,看向众人问道,“你们是照这张赌桌的规矩玩牌,还是另行约定?”
成希当然能感觉到局势有些微妙,有些担忧的朝曹沫看过去。
曹沫抓住她的小手,让她不用担心什么,跟严明说道:“我陪阿温娜小姐只是小切磋一下牌技,给我及阿温娜、斯特金、恩桑格都准备两万美元的筹码——随便玩几把,大家有时间还要欣赏拉娜德雷海滩的美景呢!”
曹沫顺手拿过一副牌,从中抽出一张,朝向阿温娜,笑着说道:“中国人都有特异功能,特别是玩牌时都会变魔术——这张牌是大是小,其实在我出手时就已经摸出来了,阿温娜小姐敢不敢跟我赌这张牌的大小?”
“这种小伎俩大概也只能骗女孩子上床,”阿温娜让开曹沫的手,随手抽出一张牌,背对曹沫问,“我手里这张牌是大是小?”
“我赌十美元、大!”曹沫从成希桌前拿起一枚筹码,“啪”的一声摆桌上。
“你哪来这么强的自信?要不是我眼睛盯着这张牌,真有可能会被你骗过去!”阿温娜将一张红桃五摊放到牌桌上,将那枚筹码拿过来,说道,“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玩德州的高手了!”
“曹沫他明明猜错了,怎么就看出他玩牌厉害了?”余婧看到曹佳颖、程新也为这边发生的事情惊动而走过来,好奇的问道。
德州最初是在新海留学归国的人群里流行开来,现在有不少金融圈的人也玩,吴瑞芳、程新以及曹佳颖有时候也玩德州消遣,只不过还没有机会逮住曹沫陪他们玩一把。
“德州高端局最重要的不是猜别人手里的牌,而是不被对手看透自己手里的底牌,甚至还要有意误导别人猜错自己手里的底牌,”曹沫转回头,跟余婧解释道,“这位衣冠楚楚的梁总,靠欺诈发家,所以他欺负你们很容易,但刚才我押十美元大,他都信以为真了,也就表明我玩德州的手段,比他高明多了。不过,阿温娜小姐能看出这点,可见也是在水准线以上!”
阿温娜心里吐槽道:老娘刚才是在讽刺你啊,你丫听不出吗?
然而她转头见表现得风度翩翩的梁远,这时候却被曹沫的几句话说得心浮气躁,心里奇怪,难不成他刚才真被曹沫骗过去了?
曹沫直觉感到梁远跟阿温娜有过接触,但阿温娜却有点从心底瞧不起梁远,所以在接下来无关大雅的牌局上,他都是有意无意的针对梁远,令他进出失据,在阿温娜面前更加的狼狈不堪。
他却是没有想着要将阿温娜、斯特金或恩桑格桌前的筹码扫光。
玩了一个多小时,曹沫看扫到手里的筹码有六万美元,便建议结束牌局,说道:
“这个时间站到拉娜德雷渡假酒店海滩上,眺望大西洋之上的落日,最为瑰丽美丽,阿温娜小姐要是第一次到卡奈姆,不应该错过这样的美景,跟佩美港的落日,带给人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接着曹沫又随手将六万美元的筹码交给身边的阿德,说道:“德古拉摩、隆塔这两个月,都有警察打击犯罪时,遭遇歹徒杀害,我们既然在在德古拉摩、在隆塔发展,不能没有一点表示——这些筹码你帮我都兑换成现金,都捐给过去一年里德古拉摩及隆塔两个地方、因公殉职的警察家属……”
交待过后,曹沫朝阿温娜笑道:“我玩牌,也偶尔会玩一些骗术,但我有一个规矩,就是靠玩骗术赚到手的钱,从来都不落入自己的口袋——中国人很迷信的,抬头三尺有神明,不信这些早晚会遭报应的!”
梁远额头青筋跳了跳。
曹沫邀请梅伊、阿温娜、斯特金、恩桑格与他们一起离开赌场,直接通过海滩,往露天餐厅走去,却不再看梁远、郭建两人一眼。
站在拉娜德雷度假酒店外侧的海滩,眺望远方的落日,确实是难言的壮观瑰丽,万千金芒洒落在湛蓝色的海面上。
虽说阿温娜刚见面就有些咄咄逼人,但弗尔科夫投资跟天悦好歹是密切的合作关系,天悦在阿克瓦与民主促进阵线的关系更为密切,有斯特金、梅伊、恩桑格居中调和气氛,大家在海滩上漫步,说说笑笑,也没有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特别是恩桑格,他人没有多大的能耐,性情也轻浮,却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皮子,凑到女孩子堆里,却是逗得诸女“咯咯”直笑。
曹佳颖、吴瑞芳、余婧她们这时候早已经从刚下飞机里的失望跟惊恐中恢复过来了,没想到德古拉摩虽然大多数地方破旧脏乱,但建于海滩旁的高端度假酒店,竟然不比新海的五星级酒店稍差。
“曹先生,阿巴查与勃拉姆先生到了,跟塔布曼小姐在一起……”小库斯基走过来,俯身小声跟曹沫说道。
“我去去就来!”曹沫拍了拍成希的手,让她留在这里继续陪着一群人聊天,他不动声色的朝沙滩东面的那边椰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