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泰华的控股权旁落,他们也能从中获得足够的溢价,不至于一无所得。
哪里曾想,曹沫与韩少荣彼此再看不顺眼,彼此再咬牙切齿,都谨慎的守住一条底线。
那就是绝不让他陆家兄弟渔翁得利。
那就是一定要将他们陆家先干死。
因此,并购基金踩着国业等六家证券公司的借贷本息线,将泰华集团50%的股权拿到手,韩少荣选择沉默,没有撕破脸死缠烂打。
双方没有激烈的撕扯,泰华集团的股价自然也是古井无波,到停牌前都死死的被按在每股四点八元以下。
市值最高时突破一百二十亿,而在控股权易手时,市值甚至都不仅二十四亿。
而曹沫短期内计划置换进来的资产,年盈利也会精准的控制在一亿到一亿五千万之间,也就意味着,曹沫不想,别人都不要想通过操纵泰华的股价。
即便韩少荣与曹沫围绕泰华集团的股权还可能有纠缠,但也已经跟陆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由于前期向国业等证券公司的抵押借贷合同签署以及公证等手续都是齐备的,即便新泰华投资不愿意积极配合,也就拖不到半个月完成了股权交割。
然而陆家的厄运并没有因此终止。
为筹建科奈罗滨海新城等海外项目,除了泰华集团直接出资两亿美元,新泰华投资还额外出资三亿美元;这里面包括陆彦头脑发热推动建设的新泰华赌场酒店。
新泰华赌场酒店不仅现在亏损运营,未来三五年间都看不到盈利的可能,整个项目现在看上去更像个笑话;要不是想盘活这个项目,陆家也不大可能会那么仓促的去建设科奈罗滨海新城。
此外,这几年陆家在其他项目上也累计投资不少,摊子铺得太大,却又都还没有到开花结果的时候。
即便在割弃对上市公司泰华集团、对新海联合银行、新钢联的持股——这些都曾是陆家最重要的资产,新泰华投资总计还欠有逾两亿美元的债务。
新泰华投资除了国内一些资产外,还拥有科奈罗滨海新城、科奈罗湖港以及新泰华炼油厂21%的股份,还拥有新泰华赌场酒店80%的股权(新泰华赌场酒店另20%的股权归弗尔科夫投资所有)。
在经济形势正常的年景,这些资产足以覆盖两亿多美元的债务。
然而谁叫此时的全球经济,正处于金融风暴的摧残之下呢?
债务风暴引发之后,泰华运营陷入停顿,连正常的利息都无法安时支付,所有的债务,包括那些未到期的,也都已经构成违约,全面触发清偿责任。
新泰华投资国内可清偿的资产或直接交割转移,或被司法封存,但也仅抵销掉不到五千万美元的债务;此外,大西洋银行为之前八千万美元的借贷,在卡奈姆申请冻结新泰华投资对新泰华炼油厂21%的股权以及新泰华酒店80%的股权——扣除这几宗债务大项后,新泰华投资总计还差不多有近七千万美元的债务未得清偿。
债权人也已经向法院申请组建债权人委员会,负责新泰华投资后续的破产重组工作;曾为陆家兄弟一手控制、作为陆家企业帝国控股平台、中枢的新泰华投资,控制权在这一刻也从陆家兄弟之手旁落。
按照道理,新泰华投资在扣除那些抵押已被清偿以及被司法封存、冻结的资产外,仅仅凭借对科奈罗滨海新城、科奈罗湖港这两大项目21%的持股,也足以抵冲七千万美元的债务了。
不过,债权人并不清楚经济危机会在海外持续多久,不清楚卡奈姆这一个经济结构极为脆弱的国家,多久才有可能从经济危机的泥淖里走出来,不清楚这两个海外项目有没有重建的机会,会不会彻底变成一文不名的烂摊子。
而债权人联合起来,控制新泰华投资之后,又发现陆建成在泰华债务危机彻底引爆之前,曾将一笔五千万的款项转入海外的私人账户,报过警后,也向司法机关申请对陆家在国内的私人资产进行冻结。
“对不起,这车你们不能开走!”
几名保安模样的人挡在别墅大门前,将陆彦粗暴的将保时捷跑车里拽出来。
法院接到债权人的申请后,同意临时冻结陆建成名下的这栋别墅,但暂时还不涉及别墅楼里其他的资产。
不过,这年头能拆借给新泰华的,哪怕是数百万的小额债务,在新海也都是小有说法的。
他们联合起来,就怕陆家最后所能提供追索的资产,不足以清偿他们的债务。
甚至在法警出面冻结这栋别墅之前,债权人们就已经派了不少人盯在附近,目的就是阻止陆家人从这栋别墅里搬走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
陆家人不堪其忧,早两天搬到别处公寓里,就留了两名保姆在这里看宅子。
陆彦今天是赶回来取些东西,这车也是他从外面开过来的,没想到非但不能从别墅里取走东西,连他最后一辆跑车都要被抢下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拦住我,还想拦路打劫?”陆彦也气疯了,上去揪住一人的衣领,叫道。
拉扯间,领头的那个人,袖子被陆彦撕破一截,露出一块江诗丹顿的腕表。
陆彦眼睛都红了,抓住那人的手腕,一拳就打过去:“你他妈偷我家东西,你们怎么打开
保险柜的!这表是不是你们从保险柜里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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