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跟成希、余婧她们说说笑笑,很是热闹,田臻跟斜吊眼、胎斑脸浑身不不自在,快速吃过饭就跑开了。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成希这才正经的问曹沫。
“唉,”曹沫头皮发麻,将昨天夜里他奶奶硬搓和他跟田臻以及今天上午电梯里发生的那一幕,原原本本的说给成希听,叹气道,“我现在惨了,公司里估计很快就会传遍我是那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了!”又从裤兜里掏出一盒刚才在小店买下的牙签给成希看,“我决定以后遇到他们几个,就叨根牙签!”
“你怎么变成这个德性了?”成希忍不住笑岔气,过了一会儿又一本正经的跟曹沫说道,“现在大公司里竞争特别厉害,大家都围着领导转,又明里暗里挤兑别人,嘴脸真不比官场好看多少,但你也不小了,以后不能再这么胡来了——虽然人家不直接管到你,但你的主管不可能会替你扛这些压力的,最后还是给你小鞋穿,挑你的毛病,迫使你在东盛干不下去,自己辞职离开……”
同学六年,或许是家庭环境的因素,成希从来都要比曹沫表现得成熟。
眼前这一幕,曹沫不禁想起以往成希对他絮絮叨叨吩咐的旧事。
“好啦,好啦,你这样子倒想老婆念叨老公,曹沫又不是小孩子,他在社会比我们还多混四年了呢,哪里需要你这么多话啊?”陈畅拦住成希说道。
“我话很多吗?”成希懵然无觉的问道。
成希她们中午休息的时间很短,曹沫想着下午一堆事要办,但都不远,就直接跟余婧借了自行车,先到中国银行办了一张银行卡,然后赶到阿曼联合银行在新海的分支机构,申请转汇。
虽然说就两件事,但办完他将自行车骑回银光广场,准备将车钥匙还给余婧时,都快六点钟了。
余婧她们在化妆品部站柜台,正常工作日还要夜里九点钟以后才下班,曹沫赶过去还车钥匙,看到成希跟穿校服的佳颖正余婧她们柜台前说话,成希身边还站在一个西装革履、恨不得每一根头发都抹上发蜡的时髦青年。
“曹沫!你不认识我了,我汪朝勇啊!”青年转过头看到曹沫,大声招呼,“今天下午我过来要找成希办业务,听成希说你回国了……”
曹沫想着这小子是谁来了,但读高三的时间,明明这家伙比自己矮一截,怎么现在看上去跟自己一般高了?
内增高?曹沫打量这小子穿的皮鞋。
汪朝勇这时候也不再戴高中时的那厚玻璃瓶底似的眼镜,曹沫打眼还真没有认出来。
成希现在在银行柜台实习,而银光广场只是海联一家小网点,汪朝勇能找成希办什么业务?无非是借口接近成希而已。
“差点没敢认。”曹沫笑着打量汪朝勇说道。
“你倒是没什么变化,”汪朝勇朝曹沫肩膀轻打了一拳,表示亲热,说道,“听成希说你在非洲混得可以啊,我记得你连高中毕业证书都没有拿吧?”
唉,近乎心灵感应的直觉有时候真不是好事。
汪朝勇这看似亲热的一拳太虚伪了,而他看似关切的话,重点也不过是落在最后一句,提醒成希他只是个高中肄业的小混混,看着现在收入颇高,但这辈子就这样了……
尼玛,今天怎么尽遇到这些踩低捧高的二货啊!
曹沫心里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