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查缉使大人久在中都,对边界局势应该不甚了解。这草原狼骑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只当做他们坐下野狼的口粮,因此极端残暴。既然查缉使大人先前已来过集英镇,想必一定看到了祥腾酒家们口的那根驻马石把。唉,那一次犯边就是因为我们大意轻敌,导致无数百姓身首异处,这边界五镇血流成河。汤州统又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所以此次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即下达了撤离令。不过百姓是撤离了,可眼前边界外屯集这左右芦的主力大军合计数百万兵马,我这区区十来万人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啊!”
贺友建攥拳锤案,无比悲愤的说道。
“但只要丁州还有可战之人,我这行辕便寸步不让。像颗钉子一般牢牢的扎在这里,就算是鱼死网破也不能让狼骑突破这边界五镇一步!”
刘睿影被贺友建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所打动,不自觉的竟有几分哽咽。和三位武将痛饮了几杯后就回了营帐歇息,他要将今日所见奏报中都查缉司天目省。
“禀报公子。一切都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贺友建交待左右。
定西王府。
霍望没有坐在正厅的王座上,而是在王府的地下的一处隐秘之地,王府地宫。
“仔细看看这份今年的《定西通览》,里面描述的这位剑宗你们可有什么印象?”
霍望站在一条黝黑的走廊中,前后都是一间间用精钢铸成的监狱,每一间都关着一个人。
他们全都是这些年来在他属地内叱咤风云的江湖高手,从人师到地宗圆满,凡是霍望认为对自己有威胁的,全部都沦为了阶下囚。
“嘿嘿。姓霍的,怎么你这半路出家的小屁孩害怕啦?”
其中一人冷笑的说道。
“哈哈,霍望!当初你派人昼夜袭杀我等,无非是为了摸清我们的功法招式。而你稳坐钓鱼台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你根本不配用剑!”
又一人骂道。
“这位剑客你们可有什么印象?”
霍望紧咬着牙关,尽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后又问了一遍。
“不认得不认得!即便认得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吗?对外美其名曰你用剑败尽了定西高手,实则却是一个为了坐下王位无所不用其极的无耻之徒!”
“现在终于有人能用剑败你,这叫天理使然,剑道昭昭!你这种心性之人注定无法问鼎剑道之巅!”
霍望轻轻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地宫。成王败寇,对一群输家的抱怨有什么值得动怒的呢?
回到地面,霍望纵身一跃上到了正殿的屋脊。
抽出星阑剑,信手向丁州方向劈去。
在距离王城数百里之外的一片罕有人烟的荒地里,
两个背运的行人突觉山色沮丧,刹那间日暗天愁。耳边传来雷霆震怒,眼前好似江海凝光……
若不是霍望有意克制,这一剑定能耀魄满丁州!
“对了,这刀送回府里去吧。但上面的这串儿玉珠不要去掉。自今日起,我弃刀用剑。”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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