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昏侯在金陵皇城的名声太响,混世纨绔,无人能制,以至于城内无人不晓,小儿闻之色变,是金陵府尹最头疼的小祖宗之一。
但金陵城的儒生们不怕,他们都是天生的卫道士,只要和小昏侯狭路相逢,必定大开骂战。
只恨小昏侯脸皮厚,能扛骂,战斗力极强,他们也极少能占到什么便宜。
今日皇帝忽然下了一道贬小昏侯入赘平王府的圣旨,一石激起千层浪,满朝文武百官和市井黎民,全都在激动的议论此事,亢奋的像自家要招赘婿了一样。
“哎呦,诸位这是在议论我吗?我在这里听,你们继续说!”
楚天秀朝客栈众旅客文人一笑,在大厅里挑了张空桌子坐下。
刚才在客栈门口,他便隐约听到大厅里面议论声里,夹杂着不少“小昏侯如何如何,皇帝如何如何”,听不大清楚。
他也没在意。
侯爵入赘,这是前古未有之事,这事情引起民间的鼎沸议论,实属正常。
没人议论,反倒是稀奇了。
楚天秀搓了搓快冻僵的手脚,又朝客栈的前台大掌柜道:“掌柜的,本小侯爷今晚在你们店歇着了。给本小侯爷来一桌上好的菜肴,一壶热酒!”
鸿门客栈的项大掌柜,是项庄家族的旁支。
不知为何,他见到小昏侯很是不高兴,上前拱手,客客气气冷淡道:
“小侯爷,老昏侯往日在本店宴请宾客,赊账了上千两银子。您现在是平王府的上门女婿,小的也不好向您讨这笔赊账。...但,您今晚要小店住店也好,喝酒吃肉也好,必须付现,概不赊账!”
楚天秀愣了下。
老昏侯在鸿门客栈赊了一千两银子的账?
必须付现?!
不由本能的伸手摸腰间。
他心头咯噔。
小昏侯出门好像自己从来不带钱?都是仆从背着大银袋,跟在屁股后面洒银子!
楚天秀回头看了一眼祖儿。
还愣着干嘛?
付钱啊!
付账不是丫鬟的事情吗?
祖儿顿时面色委屈,在腰间绣花钱袋里掏了半天,最后掏出...两个可怜兮兮的小铜板来。
她凄凄哎哎,都哭腔了,“姑爷,我以为您晚上回家省亲,怎么也会在侯府住一晚。明天您气消了就打道回平王府,便没带什么钱出来。...这两个铜子,还是以前我买糖酥板栗子剩下的。”
郡主怕姑爷有了钱,在外面花天酒地,乐不思蜀不回平王府,早就提前把她的钱收走了。
这两枚铜板落在口袋缝里,才没被收走。
祖儿可没想到,姑爷会忽然心血来潮,住客栈。
这下完了,姑爷丢大脸了,平王府丢大人了。
楚天秀拿过那两枚铜板,面色僵硬。
小昏侯以前用银子都是一两以上,从不用铜板。
两个铜板能买什么?
买两根小豆芽塞牙缝?
今晚怎么办?
还能住客栈吗!
楚天秀看祖儿都快哭了,没忍心说她,心头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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