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府里有内奸,泄露了我爹的行踪,之前我爹被弹劾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
“那小伯爷觉得,是谁阴谋杀害了伯爷?”
“王笑。”薛伯驹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
宋易之吃了一惊,露出一脸骇然:“他怎么敢这么做?”
“别忘了文家之事。”
“小伯爷莫不是觉得……王笑今夜会来抄伯府?”
“到底你是谋士还是我是谋士?!”薛伯驹倏然站起,不悦道:“我要是愿意动脑子,花银子养你有何用?”
宋易之登时一脸尴尬,羞愧地低下头。
薛伯驹看了他一会,脸上渐渐露出狐疑的表情。
“来人!”
一声大喝之后,薛伯驹一指宋易之,道:“将他拿下!”
“小伯爷,这是做什么?”宋易之惊诧万分。
薛伯驹道:“你太奇怪了,你一个秀才,怎么会比我还笨?”
“那是因为小伯爷你实在太聪慧过人了。”
“放屁!我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都能想到的东西,你想不到?”薛伯驹道:“总之你有问题,先押起来再说。”
下一刻,府外突然响起了厮杀声。
“王笑来了!”薛伯驹面色一变。
他二话不说,脚步飞快地便向后门跑去。
跑到一半,他忽然又是一声怪叫,向身后的家丁喊道:“我的蛐蛐!快,你们去把我的金翅大将军带上!还有你们几个,去通知我的弟弟们跑。”
将旁边的人支走,他眼珠子一转,拿地上的泥土抹脏自己的脸,又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包了块石头丢进湖里。
接着,他跑进下人的屋里找了一套破旧的衣帽换上,方才低着头往书房跑去。
薛家这些年欺男霸女的罪证不少,得找出来销毁了才行。
逃过今夜这一劫,还得保住了姑姑那个皇后,往后还能有富贵日子……
薛伯驹一路上小心翼翼摸到书房,竟听到里面有动静!
这一下吃惊不小,他隔着门缝往里一瞧,却见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贼头贼脑的精瘦汉子嘴里叼着一块肉干,正在屋里晃荡。
薛伯驹才看了一眼,那汉子却瞬间不见了身影。
下一刻便屋门打开,他便被人一把丢进屋里。
“嘿,进来吧小子。”
薛伯驹被摔得头晕脑胀,耳边便听到一声:“谁叫你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事,死路一条了。”
不该瞧见的事?
——我都不知道你在我家书房干嘛。
薛伯驹心中大骇,连忙道:“英雄,别杀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对你有用,你要银子吗?我知道这府里的银子藏在哪?”
“哦?”
“我还可以给你当牛做马,我会得手艺可多了,可以给你捏肩捶背,可以逗你乐,我还会唱曲、行酒令……”
“是吗?”
“是是,小的现在给您唱一曲?”薛伯驹也不等对方答应,开嗓便唱起来:“吃娘打子吃娘羞,索性教郎夜夜偷,姐道郎呀,我听你若学古人传得个风流话~”
“你小子有点意思。”
那贼汉子嘻嘻笑了一句,突然手在薛伯驹后颈一砍,登时将他敲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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