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个屁。”王迢脸色很难看,将挂车手把上的月饼提着走向屋。
“乐清说了什么,都还他家钱了,他还有什么好挑骨头的?”王亿忿忿不平,语气相当不满。
“乐清和周夏龙翻旧帐,将以前你们说的话全翻出来,连堂屋都没让我进,什么都不收,钱也不要还,说就当给我们家拿去买药吃,乐清说他家永远都记得你踹乐韵的那一脚,爸你说你当初好好的非要踢那个小短命鬼干什么。”
王迢火气冲冲的进堂屋,看到儿子坐在堂屋里拿着玩具车发呆,哪怕听到自己说话也像没听到一样,越发的气,他家不就是欠乐家点钱,犯得着咒他们家,偏还真的咒灵了,他爸又犯病,他妈也这里痛那里痛,生个儿子也不聪明。
“看不顺眼就踢了,一个赔钱货,用得着还记老帐。”王亿很生气,不就是踢乐家的赔钱货小短命鬼一下,又没挖乐家的祖坟,乐清用得着记十几年?
“别人家的赔钱货现在有出息,还结识达官显贵,买几十万的屋地基给她都不眨眼,赔钱货比赚钱货赚钱还快。”
王迢嫉妒得心里在冒酸味,乐家小短命鬼当年喝口水能呛出病来,谁能想到竟然会有朝一日会一飞冲天,由麻雀变凤凰,他也生五个女儿,不管是自己养大的,还是送出去的,没一个是读书的料。
想到自己的女儿,心里更窝火,大女儿读完初中出去打工,十七岁半就被个野男人哄跑,小的考不上高中送去读技校,在学校跟男生谈恋爱,还没毕业堕两回胎。
别人家的赔钱货能给家里挣面子挣房子,他养的赔钱货是真的赔钱货,花了钱,别说利息,至今一分本金都没收回,带把的儿子又成这样子,赔进去的钱比养赔钱货不知多了多少倍。
想到自己挣的钱全砸在儿子身上,如今手头紧张,儿子的病也不知道几时治得好,王迢心里又闷又怨,连带的对娘老子也有气,当初是娘老子死命不给还乐家的钱,现在好了,花的钱不知比那点钱多几百倍。
王亿被噎得哑口无言,乐家小短命鬼没出息,自然就是赔钱货,现在有出息,已经不是赔钱货,乐家拿旧事来为难他们家,他们家还真的只有干瞪眼的份。
想了想,给出主意:“要不,我们明天去找村长,请村长跟梅村的村长帮忙帮到乐家去说道说道?”
梅村的村长跟乐清他爹是兄弟,现今乐清老婆又是周家的姑娘,乐清不可能连周村长的面子都不给。
王迢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闷声不响的坐到儿子身边,教他玩玩具,煅练他的大脑思考能力。
小儿子没反对自己的主意,王亿抽着旱烟,想着明天拿什么去村长家请帮忙,算计又要多费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