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尊贵的席位离门最远,罗班乐同学几个坐的一桌是距离门最远的一桌,当新人父母领着一群人进包厢,包厢里的人停下吃喝。
张家父母领着来到罗班一桌,说明原因。
杨家父母热络的向客人们打了招呼,才再三感谢罗班对孩子的教育,给罗班斟酒,带着儿子向老师敬酒。
家长来敬酒,罗班领了情,喝了。
杨家父母又热络地转向乐姑娘:“都说有缘修得同船渡,犬子与乐姑娘同班三年,起码得修千年才能有那么深的缘份吧,犬子今天结婚,又巧遇乐姑娘,这不是又是缘份嘛,我与犬子敬乐姑娘一杯。”
“多谢,我不喝酒。”乐韵将杯子以手罩住,平静谢绝,又望向了某位新郎:“我想这位先生你可能有误会,我与令郎之间除了同在一个教室上了三年的课,再没什么同学情份可言。
如果硬要扯上关系,那我与令郎也只有旧怨,要知道当年令郎与人合伙打我时可没有念同班情份,你家太太当年因为令郎打架之事去了学校也没积什么口德,对我也没有嘴下留情,说是骂得我狗血淋头也不是夸张。
我与令郎以前没有同学情,如今更犯不着抓着曾经同在一个教室上课三年的那点事儿论同学情份。”
被当面说自己当年没留口德,杨母猛的一个激灵,一张脸陡然变色。
张父笑容僵硬,生硬的找台阶下:“犬子高中时年龄年少冲动,不懂事,乐姑娘大人大量,还请莫记较。”
杨钱程也僵在当场,鼻尖渗出冷汗来,慌乱地垂下头:“乐……韵,当年……我年青不识人心,事非不分,我……做错了。”
乐韵看了某个同学,那位杨同学全身上下都是范思哲牌子,看着就知不差钱,看端酒杯的手就知他很慌。
“你的这声做错了来得太晚,高中三年你们给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们自己也知道,可你们从没谁对我说句对不起,如今因为我身价高了,你们怕我报复才向我表示歉意,对我而言那些虚无的道歉没任何意义,也不值得我原谅。
你以前和人打我时没有任何仁慈,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我还手时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双方都有损伤。
你不是真正的罪魅祸首,事后我也没有报复你,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同学情份,以后也是如此,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过各的独木桥。”
乐韵没有再看杨家人和新娘、新娘家人的脸,扭过头不再理人。
柳少看着一群人没动,淡定地站起来:“乐同学已经说得这么明白,各位请回吧,莫打扰了乐同学用餐的雅兴。”
戴着蛤蟆镜的某帅哥,不说话时就是隐形人,他一站起来就像小山突起,让人倍觉有压力。
杨父看到高大的青年,心中犯怵,点头哈腰地应:“我立即就等犬子走,打扰你们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也识趣,立即拉了老婆一把,又拽着儿子招呼着亲家赶紧离开。
有不认识的新人来敬酒,看那些人笑得那么欢,原本包厢里的人还以为那人与乐姑娘关系极好,谁知最后竟然翻车了。
翻车翻得令人猝不及防,堪称大型车祸现象。
罗班看着杨家人的背影,叹口气:“哎,当年个个年少轻狂,拒不反省,都不知道我为此愁白了多少根头发。”
“年少轻狂并没错,错的是以年少轻狂当借口,遮掩自己的过错和内心险恶,人啊,还是善良一点好。”柳大少将来历不明的人轰走,复以坐下,顺嘴接了罗老师的话茬发表了一句感慨。
“对,人还是善良一点的好,人在做天在看呢,花无百日红,何况是人,没谁保证自己和儿孙生生世世都不走霉运,恶事做多了,耗尽福气和福运,有可能败落得比潮水还快。”
李大牛也深以为然,不说远的,就说拾市黄家吧,数年前的黄家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是何等的鼎兴,想必所有人都以为它会兴旺几百年,谁知忽然间就落没了,现在又来个了家族遗传病集体爆发,无异于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