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还跑不跑了?”公仪墨终于起身,缓步走上前去,“真以为你们巫国人死不了?”
楼彩织只觉得自己的四肢以及咽喉都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但仔细一看,又什么都看不到。
嘴唇动了动,一开口,嗓子是哑的,带着惧意:“偃师……”
偃师能控物,也能控人。
“是我是我,都说了是我。”公仪墨却是有些不耐烦了,“本来觉得没必要,因为你们委实只是几只小蚂蚁,但是——”
他斜眸一笑:“你们欺负到了我徒弟身上,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正在操控傀儡的楼星寻听到这句话,不禁一怔。
“虽然我徒弟挺蠢,我也经常打骂他,但你们……”公仪墨蹲下身子来,看着楼彩织,笑容倏尔敛去,再看时已是一片冰寒,“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徒弟?”
楼彩织这个时候完全说不出话来,因为可供她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少,脸都青了起来。
“所以……”公仪墨声音淡淡,是少年特有的清澈,“到此为止吧。”
下一秒,他张开的手指猛地合拢了。
楼彩织的双眼瞬间瞪大,喉咙里嗬嗬有声,但很快,气息就颓了下去。
头一歪,倒在了一边。
有着淡淡的光芒从冰冷的身躯上浮了出来,缓缓汇聚成一团。
“这意识我确实没办法根除,不过困住还是可以的。”公仪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罐子来,一把就将那光团装了进去。
百里长笙在一旁看着,神经都受到了冲击。
就这么……这么完了?
“啊——”公仪墨将罐子装好,伸了个懒腰,舒适惬意,“剩下的你可以搞定了吧?星星?”
方才还淡定的楼星寻此刻神色一沉,咬牙切齿:“公仪墨!不许那样叫我!”
“星星,星星,就叫怎么了?”公仪墨走过去,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还敢直呼师傅的名字,大逆不道。”
“你赶紧走吧。”楼星寻冷冷地看了少年一眼,“你说的没错,我是不会欢迎你。”
“这就走了。”公仪墨并不在意,他摸着下巴笑了笑,“不过,我得带一个人。”
顿了顿,他指着百里长笙道:“这个小子我带走了。”
说完,根本不待两人反应,直接把百里长笙扛了起来,就飞到了空中。
“走了啊星星,不要想为师,因为为师是不会想你的。”
公仪墨吹了一声口哨,笑了几声,便绝尘而去。
而他的背后,还有数只木鸢紧紧跟随着,飞往更高的地方。
看着天空中那长长的痕迹,楼星寻冷哼一声:“放心,我也不会想你。”
烂摊子又丢给他了,也不知道他皇姐什么时候能从不落城回来。
楼星寻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开始命令傀儡将那些昏迷过去的官员们都搬了起来。
而不曾发现的是,角落里有东西微微地闪了一下,又很快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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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森林静谧无比,能听见细微的流水声。
君慕浅坐在一块石头上,指尖一抬。
一簇火焰流转而出,将下面的树枝点燃。
“慕姑娘,最多再有两天路,我们就可以进入圣元的边界了。”暮霖也坐在一块石头上,不过离得很远。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绯衣男子,思忖着应该不会出现生命危险后,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吓死个人了,每次主子那样看他,他都觉得十分可怕,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太冤枉了。
“嗯。”君慕浅淡淡地应了一声,她抬眸,“你说的那盏灯是圣元女王的宝贝,可有想过怎么要回来?”
“呃……”暮霖傻眼了,他老实地摇头,“不知道。”
“罢了。”君慕浅叹了一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虽然那盏灯是容轻留下的,可是眼见着千年过去,谁还会记得?
圣元女王……君慕浅微微眯眸,希望那盏灯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了。
大不了,她用阴阳石乳换。
先天灵源,应该没有人会拒绝。
火星在夜风中迸溅开来,一切沉寂如初。
而容轻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了头,望着一个方向。
那双红色原本已经淡下去的魅惑眸子,此刻又浮现出了丝丝嗜血之意。
“轻美人?”君慕浅察觉到了他的不对,也看了过去,眼神警惕了起来。
容轻却是站了起来,勾唇魅惑一笑:“嘘,慕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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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圣元了~新的情节即将展开,敬请期待!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在看,所以才想让你们冒泡,这样我就不会以为我实在单机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