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忠贤反应很快,磕了个头说道:“皇爷,姚宗文私底下和辽东那边有密信往来,并且往来涉及款额巨大,奴婢怀疑……”
“直说无妨。”朱由校挥了挥手,这事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兵部主事姚宗文,参与弹劾熊廷弼的事,其实另有原因。”魏忠贤大声道,心底不由地冷笑连连:你姚宗文弹劾熊廷弼我不管,可你要弹劾我,让我这么多年的打拼功亏一篑,那我肯定要搞死你的。
朱由校看向魏忠贤的眼神越来越诡异:“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这表象上一心为公之人也未见得其真心就是如此,那就查一查吧!”
“厂臣乃是皇爷的家奴,奴婢定当不负皇爷之托,一定将事情办好!”魏忠贤斩钉截铁的说道。
虽然事情有些难度,可是东厂就是做这个的,如果这都不行的话那还留着东厂做什么。再说了,只要皇爷让查,那就肯定能查出来,魏忠贤在心里面发了狠。
京城的草帽胡同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方,这里是京城大部分官员的居所,虽然房屋没有多好,但是却被称为贵地。
此时路口来了一队东厂的番子,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停在了一座府邸的大门口。
经过的路人们见到东厂的番子,纷纷避之不及,躲得远远的看热闹。
队列中走出一个有些微微发胖的头头,走到大门口,轻轻叩响了门环。
“姚府……这朝中姓姚的当官的,并不多啊!”
“在这草帽胡同里的,应该就是那位兵部主事姚宗文姚大人了!”不远处的酒楼里,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讨论。
兵部主事姚宗文的为人,京师官场的高层官员们都很清楚,此人志大才疏,而且贪得无厌,曾经因内阁首辅方从哲器重而巡抚辽东,只是姚宗文不知兵事,且贪污勒索。
为此熊廷弼看不过眼,狠狠地参奏了他一本,从而得罪了这个小肚鸡肠的姚大人,结果反过头被参劾,以至于辞官回乡。
“今日这帮东厂的番子来势汹汹,不是善茬啊!不知这位姚大人又惹到了谁!”有人疑惑地说道。
胖子等了很久,姚府的大门才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老管家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讨好道:“各位大人久等了,不知大人何事……”
老管家话还没说完,胖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立马有几个人不顾老管家的反对,径直推开了大门。
一行人蜂拥而入,闹得姚府鸡飞狗跳。
跟在胖头头身后的番子,则是在胖头头走过五步便从队伍尾部留下一个人。不一会儿,整个院子就变成了五步一岗。
“姚宗文何在?”胖子等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姚宗文,拎住了正要跑路的老管家大声质问道。
老管家早已被他们吓破了胆,但仍是不愿招出自家大人的下落,只是哆哆嗦嗦的咬住了嘴唇。
胖子见问不出姚宗文的下落,气得把老管家往前厅的地上狠狠一摔,喊了声:“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