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吃饭我请,莫得问题!”松鼠拍胸脯打保票。
王教回头瞄一眼,嘀咕:“你还挺有威信的……”
“大家合得来。”
汪言不想吹这种牛哔,简简单单推开拉倒。
宫飞羽默不作声的走在王教身旁,闻言瞥过来一眼。
“我叫汪言,汪洋肆意的汪,沉默寡言的言。”
大少对她笑笑,稍微改了改自我介绍。
宫飞羽一愣,好像是想笑,结果又给忍住了,只是轻轻抿了抿嘴唇,吐槽:“真没看出来……”
汪言耸耸肩,反问:“你呢?到底叫宫飞羽还是宫白羽?”
“本名是宫白羽,飞羽是大家习惯的称呼。”
她的态度比预想中更大方,汪言就回以玩笑:“飞字确实比白字传神。”
结果收到一记凤眼飞刀。
王教忍不住插口:“女孩子健康点多好啊!以后生孩子恢复快,小孩基因优秀,蹭蹭长个儿……”
汪言忍着笑点头,快要被王教逗死了。
宫飞羽则紧紧抿着嘴,扭头望向一旁,气场一片混乱。
厚道汪主动替她解围,接住王教神奇发散的思维:“做运动员挺辛苦的吧?得注意保护自己,不能受大伤。”
王教不晓得是真的坦荡,亦或者是不通世事,张嘴就来猛料。
“外伤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不能对兴奋剂形成依赖,否则退役以后没个好……”
晕,您可真是什么都敢扯啊?
汪言哭笑不得,又很好奇,就问:“比赛服用兴奋剂很常见么?”
结果王教的怨气特别大,直接爆粗。
“那些洋垃圾,不吃兴奋剂会比他麻拉个痹的赛!”
汪言一愣:“是普遍现象?”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种禁药?”
王教冷笑。
“一代一代吃下来,检测出来一种就更新一种,检测不出来就理直气壮的宣称实力,那些垃圾玩这套好几十年了。
08年奥运,谭宗亮的银牌就是被兴奋剂对手偷走的,几年以后才补回。
12年奥运,咱们被偷走三块奖牌,虽然后来补了回来,但是领奖台都没登上去,算什么事?”
汪言平时不关注这方面,因此还是头一次知道有这样的内幕,不由大感荒谬。
“拿不要脸当光荣?几百年过去了,那些人的强盗思维真是一点没改啊……”
宫飞羽突然接口:“所以我要努力训练,堂堂正正的打败她们!”
王教赞许点头,但眉宇间颇有几分郁色。
“你的极限成绩只有11秒15,明年冲一冲11秒是有可能的,但是跑不到10秒75,奖牌基本无望……别急,属于你的巅峰期还没有到来,你需要更多的时间成长,不然怎么跑得赢那些药罐子?”
宫飞羽默默点头,眼睛里有股斗志在熊熊燃烧。
汪言看到,实在没忍住,默默在心里吐了一下槽——
其实你只需要一张刺激卡……
安全无副作用,刺激又快乐,瞬间增长功力,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招螃蟹……
想到此节,大少突然很是思念三万。
强化体质快有一星期了,不晓得她的练习有没有特别的进步?
回去就问问……
汪言不接茬,不去触碰王教的“愤青”情绪,对方终于不再谈那些敏感问题,转而跟汪言科普待会的测试内容。
挺好的。
汪大少不是那种常规意义上的粉红或愤青,不怎么喜欢用语言和怒火来表达爱国情感。
嘴炮真心没意义,关键时刻,事儿上见真章。
成熟沉稳的男人大抵都有那种“行动胜过一切语言”的认知,汪言不算多成熟,但是慎言带给他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并且绵延至今。
王教滔滔不绝科普之余,看着安静倾听的汪言,突然觉得有点熟悉。
下意识的侧头看一眼宫飞羽,恍然大悟。
靠,这俩孩子怎么这么像?!
宫飞羽被看得莫名其妙,不由扭头瞥一眼汪言,没发现什么异常。
微微一皱眉,开口告辞:“教练,我去做跳跃练习,您忙。”
“哦,好好!”
王教醒过神来,忙不迭点头。
汪言礼貌挥手:“再见。”
只得到一个点头作为回应。
好感度不高啊……
汪言知道问题大概出在哪里,却一点不急,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
很快,在王教的主持下,测试开始了。
从第一秒开始,中年胖子的眼珠子就瞪溜圆,一直到最后,都没松懈下来过。
等到汪言带着一身汗回到他身旁,喘着粗气问:“王指导,成绩怎么样?”的时候,王教感觉好似看到了神仙。
脑门上有一只竖眼,后脑勺上挂一圈LED,中西合璧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