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正一向很少说这样的重话。而且是他是长房嫡长孙,地位不同,齐老太太竟没有办法装作没有听见,只好低头抽泣不语。
齐意欣微微摇头,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齐意正却又转头看着齐意欣,道:“妹妹,我先前还不是很赞同你的做法。可是今天亲眼见到这一切,我真是有几分后怕。若是继续由祖母当这个家,我们齐家也不用再混了,直接打包给人送去算了。”
当家人,最忌讳就是偏私,最需要就是一碗水端平。
而齐老太太,该做的没有做到。不该做的,却做了七七八八。
这样的人当家作主,就等着败家吧。
还有齐大老爷,这一趟从牢里回来,以后再也不能做官,还不可着劲儿在家里折腾?
齐意正想想就后怕,心有余悸地对齐意欣道:“现在令牌已经烧了,以后齐家的家主要用什么做凭证?”
齐意欣想了想,道:“族谱上应该有注明的,是不是?”
齐意正点点头,“确实有。但是家主也应该有信物。”
齐意欣就拊掌道:“这个容易。用家主自己的私章当做信物,但是不得随意从齐家商铺提取货物和银两之权。”
齐意正看了齐二老爷一眼。
齐二老爷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道:“意欣说得有理。生意是生意,家主是家主,这是两码事。家主不一定是最会做生意的人,所以让家主掌握太多的权力,确实是个隐患。”
齐意欣立即打蛇随棍上,“二叔说得好。权力确实不能集中在一个人手里。这个人若是脑子清楚,见事明白还行,若是私心太大,对齐家绝对是祸不是福。——二叔,您和大哥可以商量商量,订个章程出来。就算是家主,能做的事情有哪些,清清楚楚,白纸黑字的写出来。这样就算以后的家主不是特别能干,也不至于将齐家引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齐二老爷和齐意正对视一眼,都点点头。道:“使得。我们可以回去商议商议。”
齐意欣就道:“祖母说我是出嫁女,管不得齐家的事。但是大老爷到底是我亲爹,我就是再忤逆不孝,也不会对亲爹坐视不理。——过完年。我会去京城,看看有没有法子,把大老爷从牢里救出来。”齐意欣也没有话说死。免得给齐老太太太大希望,到时候现实和希望的落差太大,就又成了齐意欣的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是不会再做了。
齐老太太十分不满,“还要等过完年?!——你亲爹在牢里,你还有心思过年?!”
齐意欣再也忍不住,冷冷地道:“我被我亲爹的填房害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亲爹抱着他的填房不知道快乐地过了多少个年。——他是如何待我的,我没有一样样还给他,已经是我孝顺了。怎么?我现在自己想先过年,不行吗?!”
齐老太太就想起嘴甜心苦的齐赵氏,一时怔住了。
齐意正也想起了齐意欣的病。闭了闭眼睛,脸上的神情更加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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