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孩子,夏督军猛然想起夏夫人所出的那个女儿。夏夫人现在被贬为二房,她的女儿不就成了庶出?
夏督军就看了楚霓裳一眼。
楚霓裳立刻明白夏督军的意思,笑道:“大夫人生的女儿,当然是我们督军府的嫡长女。以后记在我的名下,谁敢小看她?”
夏督军再看看夏夫人无神的样子,不由自主屈服了,点头道:“你既然占了她正室的位置,就要帮她好好把女儿养大。若是你敢使坏心,我一枪毙了你!”
楚霓裳撇了撇嘴。不过是个女儿。她为何要为难那个孩子?就算是儿子,她也犯不着去手上沾血。
督军府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把法律手续办全。督军府的二房楚霓裳被扶正,大房夏夫人被休离。同一天。从外面又抬了一顶粉轿进来,算是遮人耳目,说是又纳了一个二房姨娘进来。其实就是个空轿子,做戏给外人看的。
夏夫人现在已经变成二夫人,楚霓裳成了名正言顺的正室妻子。
督军府摆酒那天,操持的非常热闹。楚霓裳甚至让人去江东的东阳城定制了烟火过来。
那一天晚上的火树银花,让江南辉城府的人久久难忘。
夏二夫人在那一天晚上,居然也清醒过来。
“外面在做什么?”她头一次,说出了思维清晰的话。
服侍她的婆子很不待见她。一个身份不明。也没有娘家,没有手段的女人,还妄想跟别人斗,真是吃饱了撑的,就没好气地道:“是楚夫人扶正呢。外面在大摆宴席。”
夏二夫人一听就傻了。过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已经木已成舟,连法律手续都办好了。她不再是有婚书的妻,而是有契书的妾。
那天晚上,夏二夫人坐在房里,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身,梳洗打扮。穿上一身大红的衣裳,又给楚霓裳写了一封信,就命人把自己的女儿抱过来。
小小的孩子才一岁多,她虽然平时见的不多,但是母女天性,那孩子十分孺慕她。看见她就笑着偎过来。
夏二夫人抱着孩子泪如雨下。哭了起来。
屋里伺候的婆子赶紧出去,给楚霓裳送信去。因夏二夫人疯癫,这屋里伺候的人很少,担心她乱说话。所以这婆子一走,屋里就没人了。
等楚霓裳来的时候,夏二夫人已经一身大红色,上吊自尽了。
她的女儿傻了一样的站在她的尸首下面,抱着她挂在空中摇晃的双脚,哭喊道:“娘!娘!”只会说这一个字。
楚霓裳震怒,回头就扇了那婆子两个耳光,又亲自去将那孩子抱了起来,捂着她的眼睛,把她送到另一个屋子,命乳娘和丫鬟好好看着。
再回到夏二夫人的屋里,夏扶民已经到了,正泪流满面地亲自将夏二夫人从梁上解下来。
楚霓裳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她的丫鬟上前,悄悄递给她一封信,道:“夫人,是二夫人写给您的。”
楚霓裳不动声色地塞到袖袋里面,没让夏扶民看见。
夏二夫人自尽,夏扶民悲痛欲绝,亲自操持丧事,还要在夏二夫人坟前结庐而居,守制一年。
楚霓裳看着夏扶民这样折腾,估计是顾不上成家那边了,也不会去掺和成家和李家联合打击顾远东的行动,就给夏扶民说了一声,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夏二夫人生的女儿,摆了江南督军夫人的仪仗,浩浩荡荡从江南辉城府出发,去江东拜访顾督军夫人齐意欣。
楚霓裳这样一出行,就往一直想拉拢夏家军的成家人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成家特使只好灰溜溜地回了江北营州,给成士群复命去了。
楚霓裳如今是督军夫人,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认为是夏扶民的意思。成家、李家打算跟顾家军开仗的意图,就又缓和下来。毫无疑问,如果夏扶民不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对顾远东,就毫无胜算。
齐意欣领楚霓裳的情,知道她要过来,早几天就大张旗鼓,摆好仪仗迎接她。
江南督军夫人楚霓裳和江东督军夫人齐意欣握手言欢的照片,被《新闻报》登在头版头条,倒也震慑不少想要蠢蠢欲动的宵小。
……
江东顾家大宅的内院里,齐意欣跟楚霓裳说着话,问她这一阵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大奶奶到底是怎么了?
楚霓裳心里憋着一口气,正想找人倾诉,就一五一十跟齐意欣说了。
听说夏大奶奶见了照片就发疯,再知道楚霓裳扶正就上吊自杀,齐意欣也无语。
“按说女人都是十三岁议亲,十五岁出嫁。夏大奶奶都二十多岁了,还嫁了两次。生了一个孩子,怎么还如此不经事?”齐意欣不解。
她虽然和顾远东感情好,可是她现在快做母亲了,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如果顾远东以后变了心。她看在孩子份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杀的。哪怕跟顾远东合离,把孩子带走。她也不会做出自杀这种事情,特别是孩子还这么小,做娘的怎么舍得呢?
对于女人来说,生孩子之前和之后,是一个分水岭,也是做女人的必经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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