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再出来!”靳月快速跳下马车。
明珠忍俊不禁,低声重复,“吃完再出来,我先进去!”
霜枝点点头,赶紧嚼着嘴里的小笼包,跟着少夫人久了,早晚会被喂胖……
府衙内。
大堂里,跪着两个男人,五花大绑的,身上还沾着不少泥泞,瞧着很是狼狈。
“怎么回事?”靳月走到罗捕头身边。
安康生坐在一旁,研墨铺纸,这是准备记堂。
罗捕头揉了揉鼻子,“两只钻地鼠,滑得很,差点给溜了!费了我和虞少镖头好大的劲儿,才把他们从地洞里揪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罗捕头捋起了袖子,恨不能冲上去揍二人一顿。
“从地洞里揪出来的?”靳月诧异。
罗捕头点头,“可不,钻地的速度都快上天了,这两犊子……当初就是这两人,在陷阱底下挖了地道,最后他们没舍得毁了,这才被咱们逮着!”
“谁是主谋?”靳月关心的是,幕后黑手是谁?
罗捕头神秘的笑了笑,“你猜!”
靳月双手抱胸,丢他一个大白眼,顺带鼻腔出气,“哼!”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堂下二人,姓甚名谁,报上名来!当年的王家粮食被劫一案,是否尔等所为?”苏立舟一声惊堂木,“速速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底下二人,眼角发青,唇角发红,应该是此前逃走的时候被打,这会面面相觑,大概是在犹豫。
“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从实招来!”罗捕头厉喝。
“我们是冤枉的!”二人冲着堂上的苏立舟,大声高喊,“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我们冤枉!您是青天大老爷,不能屈打成招啊!”
听听,听听,刁民!
“哟!”靳月笑道,“现在就开始喊冤了?那你们跑什么呢?”
“有人追你,你不跑吗?”二人异口同声。
“串号供了!”罗捕头低声道。
靳月当然知道,这铁定是串供了,否则能这般默契吗?
苏立舟有些为难,他也瞧出来了,这二人怕是不会招供,若真的上大刑,原是没什么,怕就怕到了刑部那边翻供,说是屈打成招,那就不好办了!
“大人?”安康生放下手中墨笔。
“大人,不如把他们分开。”靳月凑到苏立舟身边低语。
苏立舟愣了愣,“分开?逐个击破!”
靳月点头。
“成!”苏立舟低声回她,“交给你和安师爷,能搞定吗?”
“等我的好消息!”靳月眉梢微挑。
其实就算靳月不说,安康生也有此意。
两人之所以默契,是因为看到对方不会松口,所以才会死撑,但若是没了这份信任,那可就不好说了。做贼心虚之人,原就信任薄弱,抓住这个弱点,自然能逐个击破。
分开关押,二人仅一墙之隔。
两人是堂兄弟,一个叫田富,一个叫田贵,二人都是孤儿,习惯了游手好闲。在村里的时候,时常偷鸡摸狗,被追被打的次数多了,竟自学成才,学会了挖地道的本事。
正是因为如此,二人在山脚下的村子里,愈发猖狂的偷鸡摸狗,从无失手。
直到某日,有人找到了他们,说是让他们干一票大的,事成之后,每人一百两。一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巨款,二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是谁让你们去劫了王家的粮食?”靳月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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