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个位份,差一个头衔而已!
“怕吗?”靳月问。
岁寒犹豫了一下,然后很肯定的点头。
“怕也得往前冲。”靳月拍着他的肩膀,“你年纪小……所以只要你肯努力,熬都熬死那些人咯!对不对?”
岁寒被逗笑了,“对!”
“拓跋姑娘还跟你说了什么?”靳月问。
岁寒摇头,脱口而出,“我只是告诉她,八皇兄让我盯紧七……”
四下,陡然一片死寂。
岁寒眨着眼,满脸心虚的望着靳月,捏着花生酥的手一抖,花生酥当即落在了桌上,“我……”他该怎么解释?说他从未想过要害她和七哥?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靳月问。
岁寒皱眉看她。
“我说过,我信你。”靳月起身,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现在还是这样!”
岁寒诧异至极,当即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走到靳月跟前,“你还肯相信我吗?”
“小寒!”靳月徐徐蹲下来,尽量与岁寒保持平视的姿势,“我说过,要用心眼去看人,有些东西假的真不了。很久之前,我吃过亏,差点丢了命,是傅九卿把我从悬崖底下捡回去的,当时的我只剩下一口气,他用了一两年,把我从一个半死不活的废物,变成了你现在所看到的样子!”
岁寒瞪大眼睛,“你……”
“我现在没缺胳膊没缺腿,可是来北澜之前,我身体里埋着金针,用来压制剧毒,延续我的性命。”靳月我这岁寒的小手,“小寒,我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我相信傅九卿也不喜欢,所以不要将那些人的招数用在我们身上,我所希望见到的,只是岁寒,而不是北澜的九皇子。”
岁寒忽然红了眼眶,紧紧握住了靳月的手,“没人跟我说过这种话,我一出生就是九皇子。”
“你在别人面前是九皇子,在我这里你可以当个开心的小孩子。”靳月伸出小拇指,“会拉钩钩吗?”
岁寒愣怔。
靳月拾起他的小手,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狗!”
“我才不要做小狗呢!”小家伙笑得极为腼腆,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泪汪汪的。
霜枝悄然冲着明珠竖起大拇指:成功!
明珠笑了笑,大人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八皇子能唆使九皇子,她们家少夫人,就能策反九皇子。
“我以后不会再跟任何人,提及七皇府的事情。”岁寒低低的说,“小月月,我跟你保证!”
靳月温柔浅笑,轻轻摸着他的小脑袋。
门外,傅九卿如释重负,转身离开。
“公子,少夫人很厉害!”君山道。
傅九卿没说话,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翱翔的鹰隼,不是笼中鸟,燕王府特意将卑微与低贱刻在她骨子里,压制着她的本性,就是怕有一日无法再掌控她。
如今,他释放了她的本性。
鹰,又将飞上天空,肆意翱翔。
“公子,北地那头的袁虎臣已经蠢蠢欲动,大皇子近来更是与其密切接触。”君山如实汇报。
傅九卿负手而立,瞧着天空翱翔的雄鹰,“慕容天涯,很快就会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