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枝愣了愣,拿什么??少夫人什么时候准备过了?
“怎么,忘了?”靳月翻个白眼,凑在霜枝耳畔说了两句,“都听明白了吗?”
“奴婢马上去!”霜枝连连点头,撒腿就跑。
顾若离眉心微皱,总觉得这主仆二人怕是没安好心,可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保持面上的微笑,瞧着极是温婉柔弱。
“敢问侧妃,这是何物?”靳月捏起墨鸦,葱白的指尖,仿佛染了一点墨色,连带着眼睛里的光亮也随之消失,成了一片幽暗之色。
不知道为何,顾若离瞧着她这样的神色,隐隐像极了……像是那个阴测测的傅九卿,一样的眸无光亮,一样的平静无波,但让人瞧着就打心里发怵,仿佛心里的小秘密,随时都会被揭开。
“这东西……”顾若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一直放在库房里,瞧着做工还算精致,我便一道拿来了,想着姐姐兴许会喜欢。”
靳月勾唇一笑,眼角掠过些许寒意,反手一记横叉,直接簪在了顾若离的发髻上,“哎呦,挺适合啊!”
顾若离心惊,当即伸手想拔下来。
“别摘!”靳月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沉,掌心有些温热。
顾若离呼吸微促,那样的东西怎么能戴在她的头上?可靳月掌心的温度,灼得她满心慌乱,又怕靳月瞧出端倪,她不得不维持面上的温柔,绷紧了身子将手慢慢放下。
“多谢姐姐。”
靳月拂袖落座,“谢就不用了,反正是借花献佛。”
瞧瞧这人,明明满心不愿意,但人前还是得把戏做足了,靳月寻思着,自己怕是做不到这般忍耐,除了傅九卿……谁敢往她脑门上插东西,她就能用这些东西给他扎十七八个洞。
以后人家喝水你冒泡,人家吃饭你喝风!
顾若离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内心的波澜,只是眼下这境况似乎有些……自己身为侧妃尚且站着,靳月一介平民却稳稳坐着,仿佛一主一仆。
抿唇落座,顾若离淡淡然坐定,面上倒是瞧不出半点情绪异常,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姐姐,这次的生辰宴,你也会吧?”顾若离扭头看她。
靳月脑子里一转圈,便晓得她来试探是真,怕她不去也是真,“怎么,你怕我不去?”
“想尽尽地主之谊罢了!”顾若离笑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在王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若是姐姐能常来,自然是最好不过。”
“燕王妃不能说话吗?”靳月反问。
顾若离面上一僵,严重怀疑靳月听不懂人话,所有官面上的话,到了靳月这儿完全行不通!
憋了一口气,顾若离掩唇轻笑,“王妃娘娘身份尊贵,忙着打理府中内务,我哪好意思去叨扰。姐姐未曾打理过府中内务,想必不知其中辛苦。”
“侧妃既然这么说,必定是打理过,不如你来说说,打理府务是何等辛苦?”靳月眉眼弯弯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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