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了,要跟紧,看清楚他都跟谁接触,只要掌握了此人的行踪,到时候就能抓住大皇府的把柄。”
“那便……继续跟着罢了!”
殊不知,褚怀越早就察觉,所以带着这帮尾巴,到处兜圈子,想跟踪他,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想玩?那他就陪他们玩玩,反正这夜凉透了人心。
直到褚怀越立在宫外,这帮人方知晓不太对。
褚怀越转身,瞧着不远处的暗影浮动,勾唇笑得凉薄,“就送你们到这儿了,还想跟着吗?”
已然暴露了,自然是要撤的。
瞧着一帮人鬼鬼祟祟的逃窜,褚怀越唇角的笑意越发嘲讽,不过他并未做任何的举动,仍是站在原地,目不转瞬的瞧着高耸的宫墙。
以前,她站在院墙外,他从未理会。
如今,她住在宫腔内,他无法踏入。
人世间,大概真的有报应一说,风水轮流转,谁都逃不过。
“月儿……”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叫过这个名字了,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才敢提起这两个字。
提一次,疼一次。
不提,便假装不疼。
回到大皇府的时候,已然是下半夜,褚怀越并未进屋,而是去了后院僻静的一角,几间茅屋,一圈高墙,寻常人不得入内,除了大皇子与他褚怀越。
茅屋内的灯火依旧亮着,内里人影晃动。
褚怀越推门而入,浓重的中药味迎面而来,熏得他当即皱起了眉头,这味道浓重得比酒更欲醉人,好在他已不是昔年光景,如今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罗师父。”褚怀越瞧着弯腰盯着小炉子的老者,“怎么样了?”
“很快,很快就好了,只要最后一步,最后一步成功,就成了!”老者额角渗着薄汗,全身心的注意着小炉子里的东西。
褚怀越没靠近,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案边,顾自倒了一杯水。
“你喝酒了?”老者皱了皱眉,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烛光里,老者半张脸凹凸不平,满是狰狞的疤痕,尤其是那一道刀疤,从左边的额角延伸到了右边的唇角,贯穿了整张脸,暗夜里格外诡异恐怖。
“喝了一点。”褚怀越点头,“没什么打紧的,不过回来的时候,被那帮人跟踪了,带着他们绕了一圈才回赖的。”
老者重新盯着小炉子,“以你的能力,似乎不需要绕一圈,想收拾他们还需要这么费劲?”
“喝了酒,想走走而已,顺带着逗他们玩!”褚怀越敛眸,瞧着一股青烟慢慢的从小炉子里升起,“这个真的能控制人的心神,让人忘记前尘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