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知道,就像白鹤染说的:“我是谁,来自哪里,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你——不配知道!再见吧白兴言,杀害过那么多孩子之后,如今也让你尝尝被自己的子女杀死的滋味。文国公府,咱们来世见!”
砰!五指猛然收拢,一个活生生的人,一颗活生生的脑袋就像个西瓜似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被捏碎。脑袋爆开的那一刻,血浆四溅,嘣了白鹤染一身一脸。
她也不在意,抬起袖子就往脸上抹了一把,然后退后几步,将怀里的云豹放了出去。
这样的杀人方式令所有人都震惊了,云豹的表现同样也让所有人震惊,甚至已经有人看不下去,冲出屋子去干呕。
有人觉得白鹤染杀人的方法实在是太残暴,也有人觉得天赐公主果然心狠手辣,连自己的爹都杀得不眨一下眼睛。更有人甚至已经悄悄挪到门外去看天,天上还在下雪,冬天下雪是不打雷的,可他们还是怕突然天上打下一个雷来,将白鹤染给劈死。
杀害父母双亲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这是东秦民间一直都有的一种说法。
但是天上没打雷,老天爷似乎对于白鹤染这种残暴杀爹的行为视若无睹,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甚至就连雪花都没有飘得更急一些。
间殿的人也琢磨了起来,却越琢磨越惊,因为他们常年伴君,这一刻突然发现,其实比起那些皇子来,这位杀伐果断又本事通天的天赐公主,才是最适合成为一位君王的人。
人们各有所思,云豹在啃噬白兴言没了头的尸体,白鹤染回过身来,目光落在俯地痛哭的品松那处。她开了口,对品松说:“哭吧,哭够了就起来,你家主子的仇还没报完呢!别以为死了个白兴言就一切都结束了,你想想,皇宫大内戒备森言,就算是宫宴,外臣也是绝无可能有机会接近后妃,还能成功地一度春宵的。”
品松一愣,抬起头来,“公主的意思是……”
“这是被人坐下的一个局,文国公也好,李贤妃也好,都只是棋子,他们陷入局中,任人摆布,最终铸成大错,更是被人家握得死死的。所以说,冤有头债有主,背后的主也是主,一个都不能放过。”她伸出手,一把将品松从地上给拽了起来,“你主子死了,我哥哥没了,这个仇咱们必须得报,对不对?”
品松用力点头,“对,必须得报。公主您就吩咐吧,品松跟着您走,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知道,我们家主子也是乐意让我跟着您的。”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鼻子发酸,手往前一递,一块玉牌就递到了白鹤染面前。“主子赶我回凌王府,让帐房清点了所有财物。他说财物都留给白家三小姐,算是他给三小姐留下的嫁妆,但是这块玉牌送给天赐公主,希望公主能收下它,今后也是个念想……”
品松说不下去了,心里那股子难受劲儿怎么都过不去。原来他主子提前赶他回府去,是想保住他,因为知道他一定会跟着一起冲下城去,因为知道那样一定会两个人都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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