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简直无话可说,“话都说你说完了,还问我对不对的有什么用?我是郁闷,人养成了这个样子,回头我怎么跟四哥交待呢?”
“自作孽不可活,你就实话实说,四殿下要是敢质疑你我就敢跟他干架!”
她失笑,“你这个性子是真的好,我有时候的确是心肠太软了,如果能再冷硬一点,当初就不该救活苏婳宛,不该接好她的舌头。亏我还给她讲怎么报仇,还给她描绘高山流水的平静生活,敢情这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
白鹤染是相当无奈,想想从礼王府回来的那一天,再想想刚刚,她突然觉得苏婳宛可能有精神病,或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否则不该这么反复无常。就像那五皇子一样,因为特殊的成长经历导致心理发生扭曲,她不是心理医生,不会专业的疏导方式,所以不管怎么引导,就算当时已经安抚下来,可一旦放松警惕,对方很快就又恢复到那种疯狂失常的状态中去。
她在想,针阵中有没有哪种阵法是能疏导心理顽疾的?
锦荣院儿快到了,白蓁蓁的丫鬟小娥“咦”了一声,“前头好像是二老爷府上的人,是不是二老爷来了?奴婢先去看看。”她说着快走了几步先进了院子,很快就又折返回来,同二人道:“还真是二老爷带着二夫人一块儿过来了,听说堂小姐也来了。”
小娥看向白蓁蓁,主仆二人相处年头多了也都通些心意,白蓁蓁明白,小娥这是在问她还要不要进去。
她没敢做主,小声询问白鹤染:“二婶怀着身孕呢,这会儿算起来也该有五六个月了,之前一直都没上门,不知道今儿为啥就突然跑了过来。咱们要不要进去?”
白鹤染想了想,道:“还是进去看看吧!都走到这儿了再回去,让人瞧见了回头说嘴也不好。再说二叔一家同咱们没什么仇怨,之前还一直都跟大叶氏不对付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会儿人都到跟前了,没道理不见。”她说着,又对小娥道:“你去找迎春,让她带你到药屋里,从我之前写好的药方中将安胎的方子拿出来,全当送给二夫人的孕礼。”
小娥咧咧嘴,“怀身孕还有礼啊?”然后笑呵呵地跑去找迎春了。
谁成想没跑两步呢,就被迎春跑过来的一名小厮撞了个跟头,小娥疼得直叫唤,就想扯住那小厮评理。谁知就听那小厮道:“小娥姑娘,我待会儿再给你陪礼,堂小姐跟五小姐在祠堂那头打起来了,我得赶紧去禀报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