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城外偌大一个天赐镇。那镇上有已经在设计图纸的公主府,那里才是她今生常住的家。
除此之外,她相信君慕凛也会乐不得地把她接回凌王府去,再不济她还有那么多银子,买座宅子还是买得起的。 这样一想,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富有,除了这个家之外,还有那么多可去之处,还有那么多产业,甚至都有自己的封地了。白兴言在这蹦哒什么呢?这座文国公府啊,
要不是想着这是当年淳于蓝用一头撞死为代价给她换来的栖身之所,怕是她早就弃了,早就走了。 “父亲。”她看向白兴言,唇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有些事情发没发生过,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但你今夜打着国公府颜面无处安放的理由在这里痛心疾首,我也不好说什么。不如您划条道道出来,是让我现在转身就走,还是要把我送到尼姑庵之类的地方?又或是我得以死保全国公府的名声?您的想法都可以说出来,咱们一起商量下,择
个最佳方案。” 白兴言回看着她,依然是一脸慈父般的模样。白鹤染敢笃定,就这个表情,就现在这张脸,换任何人瞧了都会动容,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好父亲,甚至都有可能为了不
给这个好父亲添麻烦,自己去选择一条对自己来说最残忍的道路。
可惜,她是白鹤染呀,她怎么会信。 不过今夜的白兴言的确反常,面对白鹤染这样的话,他既不生气也不就坡下驴收拾这个女儿,他反而挤出几滴眼泪,上前将白鹤染的手从老夫人手里接了过来,紧紧
握住。 “哪一条都不选!”他说得十分坚定,“你是我的长女,是我白家的嫡长女,为父如何舍得你那样做。何况今日这个事情根本怪不着你,你也是被人给设计,要怪就怪那
五皇子,一切都是他鼓捣出来的。阿染你放心,这事为父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即便他是皇子,他也不可以如此作贱臣子的女儿。” 他说得义愤填膺,一边说还一边把人往府门里拉,“走,阿染,跟父亲回家,这是你自己的家,你不回家你还能回哪儿?放心,不管出了多大的事,家里都是你最后的
退路,父亲也永远都会站到你这一边的。阿染,别怪,父亲会保护你。”
白鹤染都听懵了,几乎以为这白兴言也被穿越了,这身体里头住着的灵魂换人了吧? 白蓁蓁这时也在小声跟红氏讨论:“你说咱们家这位国公爷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他老眼晕花把二姐姐看着了当初的白惊鸿?这场面对不劲啊,他什么时候对二姐有这
般好心?”
红氏戳她的头,“就不能往好了想?万一是大彻大悟改邪归正了呢?” 白蓁蓁都听笑了,“姨娘,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母猪能上树,他都不能顿悟。所以,千万不要抱有这种幻想,咱们还是想一想,他这伪善的面具后头,究竟藏了一副什么样的罪恶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