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通过这件事情,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或者说,他的母亲能得到什么好处? 答案是没有,白鹤染跟白兴言斗他什么好处都捞不着,甚至还有可能让那小叶氏见缝插针,通过这次事件跟白兴言的感情再次巩固一番。若想从中捞一笔,唯有将这
场战火往小叶氏身上引,他的母亲才能有占便宜的机会。 “父亲,别去了吧!”白浩宸想了一会儿,开始劝白兴言,“这种时候再去就是往刀尖儿上撞,势必要被那江公公数落一番,且还指不定当着多少人的面呢!父亲怎么说
也是侯爵之位,不该受那样的屈辱。”他尽可能把话说得饱含亲情,一切都是为白兴言着想。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是开始给白兴言划道道了:“其实这件事情本也不是父亲的意思,二妹妹怎么说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哪有父亲会把亲生女儿往外推的。”
“恩?”白兴言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浩宸往他身边靠了靠,“父亲要想清楚,这事儿宫里明显是在表态了,儿子若没猜错的话,一会儿红家那头跪完,就要往国公府这头来了。但来咱们这儿可不是江越
跪,而是咱们跪。跪什么?跪圣旨,或者说,口谕。”
白兴言一哆嗦,这怎么还整出圣旨来了? “父亲还不明白吗?”白浩宸的样子有些急,“江越都在红府大门口给二妹妹下跪了,这摆明了是要把事情给闹大。这一宿京里有多热闹您不是不知道,外头都传言叶家要自成一国,说咱们白家就是叶国的开国功臣,还说您拖东秦的后腿,阻止二妹妹治疗痨病,不让二妹妹为国分忧。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咱们府上的三夫人也是
众矢之的啊!” 白兴言瞬间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你是指东秦和叶秦?”是啊,东秦和叶秦,多扯蛋,可就是有人信,就是已经被传得有板有眼了。他心里再清楚这后面一定有人
在推波助澜那又如何?他是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啊,还是能跟整个上都城的百姓挨个去解释? 解释不清的,这种事就是假的传得多了就成了真的,就算不是真的,那皇上听着这样的话膈应不?再换个角度思考,你们叶家当初给孩子起名儿的时候就没长点儿脑
子?有这么起名儿的吗?用国之一字为名,你们到底想干啥? 白浩宸看着这位父亲面上风云变幻,唇角不着痕迹地轻抬了下,然后再道:“父亲想要脱身,只能扔出一个替罪羊去。在这座府里,任何人的脸面都没有您的脸面重要
任何人的性命都没有您的性命要紧。反正儿子是这样想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人,我只想要我的父亲好好的,所以不管出了什么事,父亲必须先摘出来……”
这头,白家父子在商量着怎么为自己开罪,而红府那边,江越就一直站在府门口,不停地表达着皇宫里主子们的意思—— “皇上说了,公主是有大义之人,痨病困扰世间千百年,如今化解在公主手里,那您就是咱们东秦的大恩人。甚至往大了说,是整个天下的大恩人。今儿奴才在这里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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