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办法,将这个肉中刺彻底的拔除,唯有除掉白鹤染,他的未来才能一片光明,他们文国公府的生活才能像从前一样平静,且任他摆布。 白兴言将心底恐慌强压下去,并用一声冷哼将适才的念头掩盖住。他托着自己被针扎过的那只手腕,一双眼冷冰冰地瞪向白鹤染,就像在瞪一个仇人。什么父女亲情,什么血脉骨肉,在他的眼里什么
都不算。
儿女于他的意思,仅仅是能不能为他的人生带来更多的辉煌、能不能被他所用成为铺路的石子。若能,便好生养着,若不能,便只能自求多福。 “本国公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有两桩,一是娶了那短命的淳于蓝,二是生出你这个孽障。白鹤染,我知道你想要报仇,那便放马来报,本国公到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他扔下这么一番话,上前几步,抬腿就踢了赶车的小厮一脚。
那小厮吃痛,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白兴言就直接踩上他的背,进了马车。小厮疼得直咧嘴,回头看看白鹤染,想说两位小姐也上车来。可这时,就听马车里的人大声道:“还不快快回府,等什么呢?”
小厮也不敢问了,跳上车扬鞭打马原路返回,留了白鹤染白蓁蓁几人还站在原地,吃了一肚子马车急驰扬起的灰尘。 “就这么走了?”白蓁蓁瞪着远去的马车,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我们来接他,结果他坐着我们带来的马车自己走了,把我们扔在这里。”说着,又抬头望望天,“现在什么时辰了?天都黑透了,姐,你听
没听说过这样的父亲?大半夜的把亲生女儿扔在外面,自己不但走了,还是坐着女儿的马车走了,他这是要干什么?想把我们扔了不要吗?”
“又不是第一次扔了,习惯就好。”白鹤染对此全然不在乎,父亲这个定义,前世今生在她心里就没有光辉过,没有给予希望,便也无所谓失望。
可白蓁蓁就有点儿受不了了!
虽然她早知这个爹是个什么德行,但毕竟年纪小,总还是盼着爹有一天能醒悟,能好好待她们兄弟姐妹,能好好看一看除了白惊鸿之外的其它儿女。
可现实一次又一次地扇她的巴掌,她的那点儿希望在白兴言一次又一次的作死中,终于磨得一干二净。 “王八蛋!”白蓁蓁指着马车大声骂道:“白兴言你不配当父亲,你就是个混蛋!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早晚有一天你会抱着你的春秋大梦掉进万丈深渊,再也爬不上来!王八蛋,我等着那
一天,哪怕跟你同归于尽我也乐意!白兴言!我跟你恩断义绝!” 最后这一嗓子撕心裂肺,寂静的宫墙外,就只有她的声音破空而起,惊着了正从宫门里走出来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