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航愣神几秒钟后,苦笑着点点脑袋。
“哥们,我愿意给你这个发财的机会,就是因为我实在舍不得手下这群兄弟受到任何损伤,所以我不会跟你建立感情,更不会对你产生任何怜悯,说的再直白点,你就是我的工具。”我吐了口烟雾道:“至于咱们是一次性合作,还是长久打交道,取决于你的能力。”
杜航再次点头:“我..我记住了大..记住了老板。”
不多会儿,来到茶馆附近后,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杜航:“密码在卡背后,里面的钱是你今晚上行动的开销,待会给自己置办一身新行头,买台报废车,然后再换张不用身份证的黑卡,完事跟我单线联系,我重申一遍我的规矩,让你干嘛就干嘛,不要问理由,更不要出去跟人瞎咧咧。”
“明白。”杜航毫不犹豫的接过银行卡。
目送几人驱车离开后,我深呼吸几口,收起自己杂七杂八的想法,满脸堆笑的走进茶馆。
和上次一样,古香古色的茶馆里,两个老头已经开嗓,连城的老干爹秦公摇头晃脑的专注拉着二胡,另外一个叫石公的老爷子则双手后背,很有范儿的吟唱。
我蹑手蹑脚的走进茶楼,然后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尽可能装出很感兴趣的模样,满眼崇拜的望向俩老头。
石公气势十足的押腔:“铁胎宝弓手中拿,满满搭上朱红扣,帐下儿郎个个夸...”
尽管听不出来俩人唱的究竟是豫剧还是京剧,但他们那股子精神头是一点不比专业的差。
咿咿呀呀的唱了能有小半个钟头,两人才总算停下休息。
“好!”我立即鼓掌吆喝,笑盈盈的凑过去为二老续茶,同时语言贫瘠的夸赞:“秦公拉的妙,石公唱的好,连我这个一点不通音律的文盲都觉得热血澎湃。”
秦公放下手中的二胡和胡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哈哈哈,你小子是连城专门喊过来捧臭脚的吧?”
“呃..”我脸颊一红,尴尬的点点脑袋:“说实话确实是,不瞒秦公,我确实不懂咱们的国粹,一个是没这方面的细胞,再有还是年龄的原因吧,但又实在想跟您二老多学学为人处事的经验,所以就求着城哥给我安排这样的机会。”
在来的路上,我其实想过一大堆说辞,后来都被我一一否决。
我觉得在两个加起来差不多一百四五十岁的老妖怪面前,任何溜须拍马可能都会显得幼稚无比,与其让他们产生不好的印象,还不如我实话实说,直接道明自己的心思。
“哦?你小子够直白,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石公也喝了口茶,乐呵呵的点头道:“跟我们两个老东西学做人,代价可是比较大的哦,你想好没有?”
我傻乎乎的点头:“那一点问题没有。”
两个老头互相对视一眼,秦公指了指茶壶道:“那就先从倒茶学起吧,老石咱们再来一段..”
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秦公重新拿起二胡,冲着石公努努嘴道:“这段咱们唱《定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