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服从多数,我认为已经没必要举手表决了。”林跃说道:“阎埠贵、刘海中、还有许大茂,就这两条路,你们自己选,我要是知道谁敢动歪念头,明天就给区里写信,告你们薅社会主义羊毛。”
阎埠贵肠子都悔青了,你说他撺弄开全院儿大会干什么?费了老鼻子力气,结果给林跃把桃子摘了。
你说他摘桃子就摘桃子吧,还给他来一回马枪,这个难受劲儿。
“我说你个死老头子,一天天瞎折腾,我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房子……你看解成那两口子,这种时候胳膊肘往外拐,真是两个白眼儿狼。”
“我怎么知道这小子一点儿情面都不讲啊。”
一个月三块钱,不多,也就工资的十几分之一,可是对阎埠贵这种整日抠抠搜搜,出门儿没捡到钱就算丢的人来讲,无异于要他的命啊。
“拆……我拆房子。”
他算了又算,西厢两间房足够两人住了,外面多出来的两间呢,也就放放杂物,盘个土灶什么的,属于有呢,生活可以舒服一点,没有呢,日子也照样过的情况。
一个月3块,一年就36,这不行,快一个月工资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最终他选择了拆。
“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是两间,一月拿3块,我那儿就一间,一月1块5对吧,这钱我拿了。”许大茂抬起头,45度角仰望天空,牛气哄哄地道。
刘海中转忧为喜,望刘光福、刘光天说道:“你们俩不是搬进去了吗?往后的土地租让金你们交。”
虽然林跃把他怼了,不过设置土地租让金的行为实实在在帮他出了一口眼前恶气。
刘光天还没什么,于海棠的意思是交,一个月一块五毛钱,对于他们这种轧钢厂双职工不算什么,何况他们是真没房子。
刘光福两口子的脸就难看了,他压根儿没跟老丈人吵架,回来住就是为了占地儿,现在倒好,每个月还要往里面扔钱。走呢,不甘心,不走呢,也不甘心。
“横看竖看,全院儿最阴险的就是他了。”刘光福媳妇儿很想啐林跃一口唾沫,可是她又不敢,只能在丈夫耳边发牢骚。
秦淮茹挺高兴,因为她现在和傻柱在后院儿住,刘家和许大茂每月拿出四块五毛钱来分给后院其他住户,她跟傻柱能分到一块五毛钱。蚂蚁再小也是肉呀,何况这钱真拿去买肉,差不多能称二斤呢。
有人不高兴。
谁呢?棒梗。
眼见前门人影一闪,槐花从外面跑进来,对他使了个眼色,棒梗由门屋房檐下走出来,摆着一张臭脸说道:“凭什么?凭什么没有中院儿的份?”
林跃没有说话。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面带警告:“棒梗!”
都知道林跃和秦家不对付,他现在出来抗议,明摆着找不痛快。
棒梗说道:“他现在是领导,宰相肚里能撑船,连容人之量都没有的话,还当什么领导。”
傻柱说道:“说什么呢?他要是有容人之量,我跟你就不会丢了工作了。”
棒梗撇着嘴,仰着头,眯着眼,一脸挑衅地走到林跃面前:“林科长,我傻叔的话,没说错吧?”
“没错。”林跃往前一步,冷冷地看着他:“容人之量?在我这里你们不配拥有,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在搞什么小动作。”
说话的当口,院门闪出一张女人脸。
是冉秋叶。
“你妈没告诉你,千万别去打她的主意吗?”林跃看着棒梗的目光越来越冷:“不过,祝贺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不等下面的人反应过来,林跃兜头就是一拳砸在棒梗脸上。
噗~
一团血在鼻孔绽放。
噗~
又一团血在嘴角爆开。
噗~
紧接着一脚踹出,正中棒梗小腹,人噔噔噔连退好几大步,腿一软,抱着肚子跪在地上咳,鲜血和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