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突围前他们跟周泰约好了,如果暂时安全就在这里碰头,可是视野范围内除了滚滚黄河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周泰不会是……死了吧?”
殷澄闻言一脸不悦:“别胡说,周泰身手那么好,他一定没事的。”
北斋说道:“那我们在这里等等他,还是继续南下?”
沈炼拨马向后,遥望北方林野:“陆文昭的人距离我们大概有多远?”
“差不多一刻钟吧,或许……更少。”
俩人正说着,耳听北方踏踏作响。
“来得好快。”沈炼赶紧拨马调头,一夹马腹,喊了一声“驾”。
“先离开这里,过了黄河在说。”
殷澄想不到好的对策,只能选择跟随。
俩人转过一片芦苇地,意外发生了。
殷澄胯下黄鬃马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沈炼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勒马禁行,不过还是慢了,好在马匹摔倒前他抱住北斋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旁边的灌木丛里。
“怎么回事?”
北斋问话的时候,耳听得芦苇地里响起喊杀声,几个拿着刀和长枪的兵丁冲了出来。
殷澄捡起掉在地上的绣春刀,嚓的一下砍死一个握枪的兵丁。
沈炼把北斋往后一带,一刀了解侧前方杀来的兵丁。
“应该是济南府的守备兵马。”
殷澄又砍死一名兵丁,抹掉落马时脸与地面刮擦流出的鲜血:“怎么把地方驻军也惊动了?”
由于守备兵马用的是撒网埋伏,阻击三人的兵马不多,直到发现点子扎手,小队士兵伤亡过半,领头的才发射号箭招人。
与此同时,陆文昭、丁白璎、丁翀带人追了上来。
“不能让他们被地方军捉住,杀了他们。”
陆文昭从马上下来,抽出绑在马腹的苗刀,丁白璎也抽出了鞘里长刀。
两个人的武器一曰赤絮,一曰白璎,是一对儿。
沈炼攥了攥祖传的绣春刀,把北斋往后一推:“你快走,进芦苇地,我跟殷澄拦住他们。”
“不行。”
“不行什么?你在这儿就是个累赘,走啊,走!”
北斋望望杀气腾腾的陆文昭和丁白璎,又看看沈炼不容置疑的面孔,咬咬牙,念念不舍地往芦苇地走去。
这时陆文昭猛一挥手,后方以黑巾蒙面的武士杀向二人。
叮叮当当。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一个又一个蒙面人倒地,而沈炼和殷澄身上也开始挂彩,尤其是殷澄,被丁翀的短刀连划两道伤口,万幸不是要害部位,人还站得住。
沈炼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陆文昭和丁白璎强强联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步,两步,三步……
丁白璎手持戚家刀连续劈砍,逼得沈炼只能招架,眼看就要被陆文昭由下而上挑斩的苗刀砍断手臂时,芦苇丛中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