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楚,我从哪里来。”
“忘记了为什么,而存在……”
“现在我还不想化作尘埃。”
“因为我的故乡,叫做未来。”
“没有什么事情,会为我更改。”
“也要摆好飞翔的姿态……”
胡亮越听,表情变得越复杂,嘴唇轻颤,似乎想说什么,又怕打扰他的歌唱。
“带我飞……”
“过孤独。”
“带我飞……”
“过痛苦。”
“带我飞……”
“过幸福。”
“带我飞过。”
“你的心……”
林跃缓拨琴弦,把吉他放到桌上,夏侯走过去蹭蹭他的手,喵喵叫了两声。
胡亮一脸激动地道:“你怎么会唱这首歌?”
“我怎么会唱?”林跃走到放唱片的柜子上,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上面是不怎么美观的五线谱和歌词。
“还说你现在只想修车?”
这首歌成了压倒胡亮心中犹豫和迷茫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像林跃说的,如果他只想修车,为什么要把这首《塑料袋》写完?是,大吉他完了,他很难过,但是想要唱歌的念头,或者说冲动,并没有在彻底消失。
“我……我想唱歌。”
林跃说道:“大点声,我没听清。”
胡亮大声说道:“我说我想唱歌,我想重组缝纫机乐队。”
“这就对了。”
林跃心想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想我当过军长做过宗师的人,还忽悠不瘸你一个热血青年?
胡亮深吸一口气,拍拍热血上涌的脑袋:“跃哥,你说咱们应该从哪里开始?”
林跃抚摸着夏侯脖子上的毛说道:“现在要做的是先把解散的队伍重聚,剩下的事到时候再说。”
“对,得先把建国、炸药、希希和杨老师找回来,组乐队嘛,就我一光杆儿司令肯定不行。”
林跃一瞪眼。
胡亮嘿嘿笑道:“俩,不是光杆儿司令,是哼哈二将。”
“谁跟你哼哈二将。”林跃把手里的啤酒递出去:“你得听我的。”
“对,对,对,你是经纪人,乐队怎么发展得听你的。”胡亮拿起桌子上的啤酒跟他碰了一下,笑得像个憨瓜。
“对了,跃哥,既然你是BJ来的资深经纪人,有没有带过那种……”胡亮比划一下:“特牛的音乐人?”
“没有。”林跃一口否认。
“我不信,你吉他弹得这么棒,乐谱扫一眼就会,一定跟高手学过。”
林跃懒得理他,起身往外面走去,他在《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世界里读大学那几年一直有跟吉他社的人学音乐,虽然大家水平不高,可是架不住他在《叶问》世界活了90岁啊,就算只是业余爱好,弹了许多年也达到专业标准了,何况他的学习能力,肢体协调能力和灵活性远远高于普通人。
“跃哥,你干什么去?”
“回酒店,睡觉。”
“这么早?”
“你坐六七个小时车试试,看累不累?”
“要不,你搬过来咱们一起睡呗,还能省俩钱儿。”胡亮拍了拍双人床的床尾。
林跃摇头,很坚决的那种,这特么刚才还一本正经地说迷失了方向,扭头就发起骚来,果然够乔杉。
……
第二天,林跃还没睡够四个小时便给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跃哥,你现在哪里?没吃早饭吧,我给你买了吉祥馄饨,荠菜猪肉馅的。”
他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还不到7点,要不要这么积极啊。”
“我这不是太激动,睡不着嘛。”
“你睡不着我睡得着啊。”
林跃特无语,他算是体会到了程宫的无奈,昨晚在网上查资料,一直熬到三四点才睡,寻思早晨八点左右起床正好,谁知道这货不到七点就来闹妖。
“这个古人说,一日之计在于晨……”
“得,得,得,我在云水路的汉庭酒店。”
“好嘞,等我,最多5分钟,准到。”
二十分钟后,林跃吃完胡亮带来的大馅馄饨,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胡亮嘿嘿笑着凑过来,往他身边一坐:“跃哥,昨天你走后我给老杨、建国、炸药他们发信息,讲了想重组乐队的事。”
林跃挑了挑眉:“他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