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笑了:“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你能给我什么?”
“我认为‘画家’还活着,吴秀清作为‘画家’集团一员,她的过去可能对调查工作有所帮助。”
“林警官,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白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画家’可是我的恩人,你想抓他还找我要情报,说起来……也太不把我白沙放在眼里了吧。”
这话一出口林跃没反应,丹托傻眼了。
当初白沙收拢马林游击队溃兵,打出的口号就是干掉“画家”,给“将军”和死难弟兄报仇,还曾昭告天下,谁能取“画家”项上人头,他赏美金20万。现在呢,居然说“画家”是他的恩人,这……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会送林跃过来这边。
“也对哦。”林跃摘了一粒提子丢进嘴里:“如果‘画家’不把‘将军’干掉,你也坐不上对面那把椅子,为‘将军’和死难弟兄报仇什么的,只是收买人心安定局面的说辞。”
白沙放下杯子:“知道你还敢来这里?”
“总得碰碰运气吧,万一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呢。”
“哼,你在骂我?”
“不敢。”林跃说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一个外乡人怎敢放肆。”
“你知道就好。”
“那就是没得谈了?”林跃起身:“既然白沙先生对抓捕‘画家’的事缺乏兴趣,再谈下去也没多少意思,那就这样吧,告辞。”
白沙动也未动,看了一眼渐渐暗下来的天幕:“天黑了,道路难行,林警官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动身怎么样?”
“好意心领。”林跃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去:“我还是习惯睡在自己的床上。”
“站住!”
只听一声暴喝,门口穿青褂的男子抽出腰里的枪指向林跃:“要走是吧,不如我送你上路!”
外面走廊站的警卫也变了脸色,往屋里看过来。
丹托脸色苍白,身体不断颤抖,之前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没想到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这个白沙是真能骗人啊……
各人表情、心理的变化说来复杂,其实不过一瞬,青褂男子拔枪的瞬间林跃便一脚踩下,踏在青褂男子穿的胶皮鞋的鞋尖,趁对手吃痛之际一掰手臂,扣住他握枪的食指一压。
嘭~
嘭~
连续两声枪响,走廊站的两名警卫中枪倒地。
这时白沙后方回廊跑过来一名士兵,林跃捏住青褂男子脖子往前一推,逆时针一转,顺势把他握枪的手往后一别。
啊~
青褂男子惨叫的同时,两枚子弹由枪口射出,一发子弹击中对面士兵胸口,一发子弹击中脑门。
下一个呼吸,林跃又用脚一拨青褂男子腿弯,拉着肩膀一拧,枪口平移,朝着侧方一名奔跑而来的士兵射出两发子弹。
第四名士兵中枪后仰,握在手里的AK步枪向天射出一排子弹,房檐被打得簌簌作响,木屑纷飞,吓得丹托坐在地上捂头乱叫。
白沙很懵逼,没想到自己的秘书长成了警察的枪架子,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转过身去撒腿就跑。
与此同时,林跃向屋外丢出一枚闪光弹,两枚烟雾弹,看着白沙向后奔跑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电影里发哥版“画家”是怎么做的?
好像是这样吧。
嘭~
枪口喷出一道火舌,白沙脚踝中弹,右腿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完了深吸一口气,忍着痛苦爬起来继续往后面跑。
呲……
烟雾迅速扩散,遮蔽了闻声赶来的武装分子。
林跃将枪口对准青褂男子扣动扳机,把弹匣里最后一颗子弹喂给它的主人,之后拉着丹托由侧方回廊翻出,钻到木屋下面。
“啊……啊……”
外面赶来的武装分子每开一枪,丹托就吓得抱头低吼。
“别叫了。”
林跃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丹托吃痛回头,就着入夜前最后一抹光看到林跃手里的东西,整个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