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龙好像听到众人的怨言,打开二楼窗户,冲要麻等人挥挥手:“有你们啥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说完看向林跃:“那个啥,去缅甸前你骗我的那一仓库货两清了哈。”
林跃:“……”
“嘿,这位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怎么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成了别人洞房,窝囊不窝囊啊?”孟烦了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林跃凑近他,摸了摸破烂的军装,又拍拍他的胸口。
“我告诉你,有事说事,别动手啊。”
“唉,既然自己的窝被人抢了,得赶紧寻个过夜的地儿才好,这城里能留人的地方,让我想想啊……”
“我……我他妈整死你……”
林跃一把抓住他扬起的手腕,顺势往后一推。
不辣赶紧从后面抱住他:“烦啦,你也有今年奈?”
孟烦了是炮灰团有名的毒舌,损人从不带脏字,来收容站一个多月,嘴巴就没闲下来过。别人要么说不过他要么不理他,跳了那么多天,现在给林跃一句话怼的吹胡子瞪眼,大家自然乐得看热闹。
迷龙一看院子里的人转移了注意力,赶紧把打开的窗户合上,扭着屁股哼着二人转小曲找他的老婆去了。
“林跃哥,要不你去我那里睡吧,咱俩挤挤,先凑合一个晚上。”
之前豆饼腿上有伤,大家把他安排到北屋,还把最大的那张床让给了他,待遇比较要麻、李乌拉等人要高很多。
阿译说道:“我那里也还好,过来一起睡不啦?”
林跃看看二楼,笑着婉拒了大家的好意,喊上八顿离开收容站。
他可不想陪迷龙那两口子唱大戏,还是出去躲清静比较好,以他的身份和身家,要找个睡觉的地方还不简单。
……
翌日清晨。
林跃踏着滇边特有的湿气回到收容站,一进门就见满汉和泥蛋倚着门廊在那儿打呵欠,院子里纵横着一道道刀子似的目光。
迷龙跟个孙子一样给这个作揖,给那个赔不是,就差没跪下磕头了。
“咋的了?看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跟没睡醒似得。”林跃忍着笑意明知故问。
“哎,林跃,你给评评理嘛。”阿译说道:“他们两个人办事情就办事情吧,干嘛要那么大声,斯文一点成不啦?搞得大家一晚上没睡。”
蛇屁股歪头看着他:“还好你出去住啦,不然也跟我们一样了,这两个该杀的闹了一宿,烦系人了。”
不辣搁旁边还学着叫了两声。
迷龙赶紧去堵他的嘴。
“嘿,这不用掏份钱的墙根儿你们都不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哟,这位爷怎么说话呢?”孟烦了从屋里走出来:“您好这口儿昨晚跑什么呀,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快活不好吗?”
得,这货跟他卯上了,不就是赚了陈小醉一块腊肉吃吗,读书人的脸都不要了,小肚鸡肠倒是没丢。
嘀嘀嘀……
几人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队宪兵。
PS:今儿大年初一,跟大家请半天假陪陪家人。